李府从气派程度上来说自然比不过魏府,甚至有点寒酸,不似一个正三品官员的府邸。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毕竟李刊作为一名“法律工作者”,可能要更懂得“低调才能长久”的道理。
“老爷,魏公子已进正门了。”
管家模样的人进来禀报一声,李刊想了片刻还是站起身走到院中。
作为长辈他其实并不用出屋来迎的,但毕竟魏长天身份特殊,传闻中性格又极为乖张,所以还是把姿态摆低一些更稳妥。
伸手整理了下衣服,很快魏长天和李阳便出现在视野当中。
嗯
这魏长天的相貌竟如此俊朗
气宇轩昂的样子也不似那种暴戾凶恶之人啊
最起码比自己儿子强多了。
心中胡乱想,李刊脸上却是露出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哈哈哈,犬子屡次在家中提起魏公子,今日得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李大人真是折煞我了。”
魏长天在李刊对面站定,很客气的拱了拱手“今日初次登门,听李兄说您平日里素爱喝茶,便带了些茶叶来,望李大人不要嫌弃。”
“魏公子有心了。”
李刊余光瞥过王二手中拎着的匣子,笑容更甚。
作为行家,他只一眼便看出了这些茶叶的档次。
魏长天要是给钱他还真不一定要,但是茶叶嘛
看了管家一眼,后者立刻心神领会的接过木匣。
“魏公子,咱们屋里说话”
“好,李大人请”
正堂内,魏长天和李刊分坐茶桌两侧,背后挂着一张出自名家之手的山水图。
至于李阳则是只能在下手位置陪坐。
“魏公子,令尊最近可好”
李刊抿了口茶,笑道“我与魏大人上次见面还是在去年,现在想来竟已过去一年之久了,真是时光荏苒啊。”
李刊和魏贤志都不是朝官,平时并不上朝,所以确实很难有机会见面。
要不是李阳和前主俩人臭味相投,估计两家压根就不会有什么交集。
“劳烦李大人挂念。”
魏长天含笑回答“家父一切都好,前几日还提起您,说您是当今难得一见的好官。”
“哈哈,魏大人过誉了。”
李刊心里一百个不信魏贤志会记得自己,但嘴上还是客套道“都是为了皇上和百姓操劳而已。”
“李大人不必过谦。”
魏长天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大理寺掌刑狱案件审理之事,责任本就重大。”
“更何况谁都知道章大人体弱多病,寺中大小事务实则都是您在打理,自然当得起好官二字”
“小子说句僭越的话李大人您其实早就该再进一步的。”
“”
堂屋内一时间有些安静,因为魏长天这番话正如他自己所言,的确太过僭越了。
他嘴中的章大人叫章洪文,官职大理寺卿,也就是李刊的顶头上司。
魏长天既然说李刊该再进一步,那意思大概率便是指取代章洪文的位子。
李刊当然想升官,甚至巴不得章洪文赶紧病死归西,可他也明白这绝不是魏长天所能决定的。
甚至连魏贤志也不行。
“哈哈哈,魏公子说笑了。”
“我于仕途并无太大追求,现在就已很知足了。”
“喝茶,喝茶”
打了个哈哈,他想赶紧跳过这个话题。
可谁知魏长天却不依不饶,不仅不喝茶,反而还又说了一句更震撼的话。
“李大人,我没有开玩笑章大人他确实该挪挪屁股了。”
“你”
李刊猛地看向魏长天,一瞬间冷汗涔涔。
他不清楚魏长天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但却很清楚这要是传到章洪文耳中,自己跟魏家绝对都要有麻烦。
魏家可以不把章洪文看在眼里,但他不行啊
再退一步讲,即便魏长天是真想帮自己,那手段无非也就是悬镜司最常用的暗杀那一套。
这样容易露馅不说,就算最后真的搞死了章洪文,按照大宁律法自己也是不可能顶上“大理寺卿”的空缺的。
非军中之职,上官猝死者,下官不可补缺。
魏家掌控悬镜司,魏长天不可能不知道这个。
所以难不成是魏家要害自己
想到这,李刊也顾不上照顾魏长天的面子了,脸色顿时一沉。
“魏公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还望你说话前三思”
“如果你再这般胡言乱语,还请公子回去吧”
“”
一瞬间,屋中气氛猛然跌至冰点。
茶香萦绕中李刊和魏长天都没说话,反倒是李阳先愤愤不平的开口了。
“爹你这是做甚么”
“我觉得魏兄说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