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哼着小曲儿,心思都跑到九天云霄上了,整个人放松慵懒,洗个热水澡能治愈到,就算是明天是世界末日,也不会害怕的。
洗到一半,虞渃熙突然想起来,陆惺同刚才说跟踪她的黑衣人是老吉,老吉是跟他一起的退伍战友。
之前范泽瑞说过,要是想知道陆惺同当年当兵时的事情,可以去问老吉,那现在不正好是个机会吗
虞渃熙快速的洗完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小心翼翼的出了酒店房间的门。
既然是暗中保护,那她也不知道老吉现在在哪里呀也没有方式可以联系到他。
她在楼层边四处转了转,最后还是老吉自己送上门来,主动出来跟她见面。
此时老吉露出了整个面貌,虞渃熙虽然早就知道他是老吉了,还是被震惊了一下,“还真是你啊。”
“嫂子好,我是老吉,上次在酒吧也没来得及跟你打声招呼。”
“没关系,别那么客气。”
客气难道这不是同哥吩咐的温柔吗温柔和客气应该是一个道理吧老吉默默地点点头。
“老吉我可以这么叫你吧你应该比我大吧那我叫你吉哥吉哥鸡哥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啊,奥,对了,你姓什么”
老吉:“额”
看起来,虞渃熙倒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她本来想多跟老吉说说话,跟他套好关系之后,可以问他陆惺同在部队里都发生过什么事情,但好像显得又太过于热情了,人际交往可真是太难了
老吉尴尬的笑了笑,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嫂子跟着同哥,叫我老吉就行。”
嫂子同哥怎么又一个误会的虞渃熙跟他解释,“别叫我嫂子,我跟你们家同哥没什么关系。”
老吉“”那如果叫别的,回去同哥不宰了他那还是算了,乖乖叫嫂子吧。
虞渃熙也没工夫跟他盘旋,直接进入主题,“对了,老吉,我能不能问你一些事情”
老吉是个极其洒脱的人,没什么坏心眼儿,是个又老实又本分的憨厚人,他看虞渃熙是自己人,又是他引以为傲同哥的心爱之人,无论她问什么问题,老吉都会知无不言的。
虞渃熙四处环看了一圈,小声道“小心隔墙有耳,我刚才在酒店旁边看见了一家咖啡厅,我们去那里聊吧。”
老吉傻傻的点点头,跟着虞渃熙进了电梯,电梯里空旷,只有他们两个人。
虞渃熙怕老吉会以为自己太重视,会觉着自己会问一些很严肃的问题,让他紧张,所以在电梯里就说明了自己问题的大概方向。
“其实我就是想问你,陆惺同在部队里发生的一些事情,主要的是想了解他那两年都发生了些什么。”
老吉真是替他们家同哥感动,自己的媳妇儿总算是想起来心疼心疼自己了。
要是聊陆惺同的话,老吉肯定会对虞渃熙畅所欲言的描述他心里的同哥有多么的辉煌。
到了咖啡厅,两人点完了饮品就开始进入主题的聊陆惺同了。
“嫂子,你是想从哪里开始听”
虞渃熙十分坚定,“从头,所有的所有,我都想知道。”
“好。”老吉酝酿了一下,开始进行回忆,毕竟那也是六年前发生的事情了,有一些连他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陆惺同是一四年下半年来当得兵,比老吉要晚个两三年,他当年来的时候,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当时老吉他们正在训练,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大门里进来,陆惺同被人用麻绳绑着,嘴也被堵着,被扔下了车,他们都以为陆惺同是被拐来的,后来才知道,他也确实是如此。
虞渃熙心想,陆惺同当时确实是被迫去当了兵,没想到他家老爷子如此一意孤行,就算是捆,也要把他捆去,丝毫不去问问他的意见,也是固执的很呢。
陆惺同在部队里闹翻了天,几乎闹了整整三个多月,不是准备着翻墙出去,就是闹绝食,也找人打过架,想着凭一己之力冲出这道铁门。
可是教官一个个的也不是吃素的,很轻易的就把他打趴在了地上。
陆惺同为了能离开那里,半夜翻墙,不知道被那里的铁网电了几回,又想到要钻栅栏出去,胳膊和背上不知道拉出了多少伤痕。
他那三个月为了逃走,想了几百上千种方法,又吼又叫又闹,从不知道疼,就连当时的教官也佩服他是条汉子。
“同哥后背上的伤,全都是当时教官为了拦住他而用棍子打的,一条一条的伤疤,触目惊心。”
陆惺同那时候年纪不大,也正好赶上叛逆期还没结束,不服输,尽管已经被闹腾的浑身是伤,也总想着要跑,像一只不会低头认命的小兽一样。
每天食不下咽,废寝忘食,就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什么。
虞渃熙听到这一句话,情绪突然激动,“他说了什么”
“说,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一起上大学,他不能留下来当兵,他要去找她。”
陆惺同那个时候几乎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