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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故事里，常常有索命鬼，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什么的，在人死后拿着铁链来锁魂，锁到地府里，走一段黄泉路，再过个忘川河，喝碗孟婆汤

还有个判官，拿着小本本，一笔一笔的算账，做了多少好事，多少坏事，算到最后交给阎王，审判一下，究竟是下地狱，还是喝碗汤去转生。

西方也有类似的传说，不过没有牛头马面，而是拿着镰刀藏在黑衣服里的死神，专门收割死去的灵魂，把他们带往地狱。

只是韩小金怎么也想不到，黑白无常不仅是真的，而且还是一男一女。

等等，白无常是个女的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一身黑衣服的顾诚，和落后一步半个身子藏在顾诚身后的夏小满，不知道这时候自己是不是该害怕一下。

这俩不会要把他带去地府审判吧

韩小金想到自己已经死了，刚刚升起的一丝害怕顿时又降低了一点，反正他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我就在这儿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什么的”

这孩子把坐在这儿的原因说了个大概，其实可以去转生了，但是他有点中二，死了还赖在这儿就是想等一下，看地府的传说是不是真的。

“你不转生在这儿干什么呢”顾诚出声打断了他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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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哦，我就是”

“这样啊。”

顾诚回头看看夏小满，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顿时了然，人类其实有时候挺莫名其妙的，死了也一样，总能整点幺蛾子。

强赖着不走，也许真能看见拿着铁链的工作人员那也不枉活这一遭虽然寿命短了点。

很有探究精神。

“当”

韩小金敏锐地注意到这个字眼，也就是说不是黑无常

传说终究是传说，也许和事实有一点点关系，但大部分都当不得真。

“你可以当我是黑无常。”

“因为改名了，古代刑部，现代成了法庭，古代的县官判案，现在是法官，地府也要与时俱进。”

顾诚随口道，“我是地府法警，现在送你去转生的。”

这不对啊，他已经死了，如果这俩人不是黑白无常，怎么能看见自己呢

少年挠了挠头，对死后的世界充满求知欲。

韩小金

“等等，别，别，我这就走，这就走。”他从地上站起来，又顿住，“要不要喝孟婆汤”

“那你为什么没带铁链”

“废话这么多，妨碍公务，这就拿铁链锁你。”

顾诚笑道“下次别这么马虎了。”

“唉我还没活够。”韩小金遗憾道，“你们地府招不招人也许我也能谋个职位”

小心翼翼地看着顾诚俩人，他觉得哪里不太对头。

“体制简化了，也升级换代了，直接转生就成。”

这地府也太与时俱进了。

“很可惜，现在最少硕士才行，地府内卷也挺严重的，下辈子努力吧。”顾诚摆了摆手，一脸认真的扯淡。

“你有学历吗”

“我还没毕业”韩小金怔怔的，尼玛死了还要毛的学历

“下辈子指不定有全自动智能机器人了，全息投影技术和电影游戏，你不赶紧去体验体验”

“也是哦。”

“那那”

韩小金一时说不出话，他就是随便问问，就算顾诚说可以，他估计也得琢磨一下。

“算了，都死了回去也没什么用唉。”韩小金神色一黯，扭头看向河水，月光碎裂在河面上，波光粼粼。

这辈子就这么没了，真可惜。

韩小金觉得有道理，“那我就走了”

“想回家也可以回去看看，不要太舍不得就是了。”

“黑白无常是假的，但这个职责是真的，对吧”夏小满站在身后出声道。

“习惯而已，现在没什么职责了。”

夜风无声吹来，树叶沙沙作响，河边只剩下一人一鬼。

蚊虫聚集在河边，却没有丝毫靠近他们两个，草丛里不时响起虫子的叫声。

“非常久，久远到最开始的时候，那时候还是部落时代，本部落的人死了之后会投入本部落的火塘，由巫指引族人回归。”

顾诚眯了眯眼睛。

顾诚蹲在河边，吹着河边的晚风，“落叶归根，死了都葬在一起，你知道这习惯是从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吗”

“很久了吧”

好久远的事了。

“没有职责了所以以前这是你的职责。”夏小满指了指刚刚韩小金离去的地方，既然是习惯，那么顾诚以前肯定是干这个的。

眼前出现一道道人影，密密麻麻围着火塘，最里圈的人跳着祭祀舞，周围是石砌的屋子，火星飞溅，有人投入祭品，有人跪地朝拜，晦涩难懂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