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溍胆大到去查搜仆射府,宓月胆子更大,直接在皇城纵火,这对夫妻,干的事一个比一个大。
宓月冷笑道“他们最好祈祷我的阿熙安然无恙,不然纵使洪水滔天,我也顾不上了。”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如果小宓熙有个三长两短,她绝对会血洗皇城,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参与此事的人宓月回身进了内室,换上劲服,取出她放在箱底的鞭子,骑上马,带着一队亲卫直奔定安侯府。
莫先生站在门口,目送宓月远去。
这一去,他看到了皇城又将风起云涌。
宓月去了后,王府无人作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帮忙看着这王府,不让人趁虚而入。
正转身回府,莫先生看到欧阳先生匆匆地从府里出来,说道“月丫头刚走,欧阳先生来迟了一步。
阿熙天庭饱满,是个有福气的长相,会化险为夷的。”
“希望阿熙会没事,不然我不敢担保月丫头会做出什么事来。”
欧阳神医与宓月姐弟相处的时间最久,与宓熙感情最好,也是最了解宓月的人。
莫先生见欧阳神医要出府,奇怪问道“你去哪
你又帮不上什么忙”
若是被盯着豫安王府的人抓了去,反倒添乱了。
“我去寻个老友。”
欧阳神医朝着莫先生挥了下手,便脚步不停地离了去。
莫先生带着思索地看着欧阳神医的背影定安侯爷已猜到宓月会来,早到了门口来迎接。
宓月姐弟的父母俱不在了,三人相依为命,如今幼弟出事,定安侯爷不用多想,就知道事情绝无法轻易了结。
定安侯爷可不是其他的皇城人,宓月未来皇城前,他在收到了萧溍书信,得知萧溍要娶宓月为妻时,就去打听过宓月的事迹。
宓月此人,手段果决,绝非可欺之辈,从她在楚国的所作所为便能看出,是一个有手段而且有决断的人。
惹了她,即使是她亲外祖家,都得不到好果子吃。
此女胆大还能与萧溍一拼,楚国弱时,就敢带人把强大的荆国使者给杀了。
他丝毫不怀疑,宓月也敢在皇城大开杀戒,一如萧溍当年宓月勒住马,翻身而下,朝定安侯爷走来,问道“查得怎么样”
定安侯爷也不多废话,更没有仗着舅舅的身份拿捏,把查到的所有事情给宓月说了起来。
“查了各个进出的门,今日都没有异常。
我又吩咐把整个定安侯府查了一遍,都没有找到阿熙。”
宓月大步往定安侯府内走去,并说道“查不到之前的事,就查现在的事。”
定安侯爷一愣,不解问道“如何查现在的事”
宓月顿下脚步,问“其他府上作客的人可都离开了”
“不曾”
定安侯爷说道“阿熙突然失踪,事情非同小可,我怀疑对方在针对豫安王府,暂且将所有人都留下。
不仅如此,下人一来报阿熙不见了,我便下令各个大门小门,一律只许进,不许出。”
宓月点了点头,定安侯爷的做法还算靠谱。
“侯爷再细查一遍府里的下人,以及今日来的客人,人数是否对得上,可有不在府中早已离开的人。”
想了下,宓月说道“要把所有人都叫出来,让个各管事出来认人,是否少了哪一个。
必要细查今日各府少爷带来的下人,核查人数。”
宓月首先怀疑有人从做客的人中混了进来,故而先让定安侯去查这一批人。
今日来的客人都是定安侯府的姻亲,平常不是你来我家,便是我去你家,对各府服候主子的下人也都眼熟几分。
这么一细查,很快查出来今日来的下人有三个是眼生,其中两个还在,审问之后没什么可疑的,一个是从下等丫鬟提上来的丫鬟,另一个则是家生婢。
唯有一个眼生的人,寻之不着。
“奴婢记得,那是英德公府的嬷嬷。
奴婢随夫人去过英德公府,不曾见过那位嬷嬷,曾问了一句,那嬷嬷说是新提上来的”负责乐园的管事嬷嬷把当时的奇怪之处说了出来,“那位嬷嬷长得比一般的嬷嬷要高大一些,不爱说话,总是低着头弯着腰,奴婢见她不说话,就没再多问。”
定安侯爷问了那嬷嬷的姓名,面相,派人去侯夫人那里询问。
英德公府是侯夫人的娘家,她身边的嬷嬷对英德公府的事知道不少,不过毕竟嫁来侯府二十多年了,若是国公府那边新提上来,或者新买的人也是不清楚的,只能马上派人去英德公府找人过来。
定安侯在问到英德公府的嬷嬷失踪了一个时,已心生不妙了。
他与英德公府姻亲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他那老丈人与妻兄的品性
说得好听是站位中立,谁也不帮,与谁都交好,说得难听,就是墙头草。
萧溍被困宗正寺,外头说什么的都有,大多是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