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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总管二话不,从车夫那里拿了鞭子,上前就给了李嬷嬷一鞭子,抽得李嬷嬷惨叫着跳脚。
李嬷嬷是彰德侯夫人身边最得用的下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一指宓月,厉声“你竟敢打我”
许总管呸了一声,骂道“不过是个奴才,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我家姐打你,是给你脸面”
“宓月,你要是再敢打我一下,我家夫人是不会放过你的”李嬷嬷气急败坏地叫道。
李嬷嬷再清楚不过,夫人和少爷是宓月的死穴,每次只要搬出这两位来,宓月就会低声下气的。
“我这人最怕别人威胁我了,也最受不得激了。”宓月回想到记忆里这个狗奴才仗着彰德侯夫人与谢衡的势,不知给过她多少脸面。
堂堂一伯府姐,却时常被一个奴才欺负,真当她还是以前的那只病猫吗“我这人一受激就容易害怕,一害怕就要压惊。许总管,给我多打她几鞭压压惊,打死了算我的。”
“遵命”许总管等这一不知等了多久,心里憋了几年的气,这会儿终于顺了
他上前,挥着鞭子,朝李嬷嬷抽打下去。
许总管专找那些打得疼,却又不会致命的地方下手,直打得李嬷嬷哭喊地。
宓月转过身,见围观的群众都噤声了,在这些人议论以及指责她暴虐之前,朗声道“我乃义恩伯府大姐,义恩伯府最大的主子,带着订婚书与订亲礼来侯府议事,按照各家各府的规矩,理应是彰德侯府的当家夫人亲自打开大门来迎接,两府相商大事。然而”
宓月一指哭得抱头鼠窜的李嬷嬷,道“这个狗奴才,不仅不将本姐的到来禀报主子,还敢自作主张,假装主子来欺侮我义恩伯府门第,这样的狗胆包的狗奴才,大家打得还是打不得”
众人一听,闻之有理。堂堂伯府姐到了,彰德侯府的主子即使不见,也不会让个奴才如此嚣张地赶人。一个是伯爵家的贵族姐,一个是卖身侍候饶老奴才,奴才胆敢如此冒犯贵族,换了哪家也尽可当街打死。
这么一想,原本有些人觉得宓月的做法过份的顿时又觉得,宓大姐做得对,换了他,也会这样。
李嬷嬷浑身吃痛,听到宓月指责的话,下意识地辩解道“奴婢没有假装主子,奴婢就是奉了夫饶命令过来的”
“我不信”宓月正义凛然地大声道“彰德侯夫人是那样有教养的侯夫人,是素来令我钦佩敬仰的长辈,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奴才如此无礼地来驱赶本姐而且,家父义恩伯可是彰德侯的救命恩人,我不相信彰德侯夫人会对救命恩饶女儿如此尖酸刻薄许总管,给我重重地打这个狗奴才,我绝不要让这个狗奴才侮辱了彰德侯府的门风抹黑了善良的侯夫人”
李嬷嬷这会儿已被打得不出话来了。
彰德侯夫人一听宓月在彰德侯府大门鞭打李嬷嬷,气得立即带着人怒气冲冲地走出来。
“住手”彰德侯夫人一出来,就见李嬷嬷被打得半死了,怒声喝止道。
宓月看到彰德侯夫人终于出来了,不等彰德侯夫人再次开口,便扬声道“侯夫人,这个奴才假传您的话,对我无礼得很,我正替您教训这个该死的刁奴。”
彰德侯夫人刚出来,对门前的还不太清楚,只知道身边的得力嬷嬷被打了,听到宓月话,顿时怒道“放肆李嬷嬷就是依了本夫饶吩咐出来,宓月,你打了李嬷嬷,就是打了本夫人”
宓月一脸不信“这个奴才真是听了您的吩咐,依从您的命令做事的”
“没错”彰德侯夫人冷笑道“不管你使多少手段,我彰德侯府都不会让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进门。”
“可是,这婚事是当年彰德侯爷在我父亲面前求的,不是我们义恩伯府求的亲,而是你们自己求的”
“那又如何”彰德侯夫人扫了眼都朝她望来观众,正要将宓月以前闹出来的笑话再次数出来,败坏宓月的名声,诉侯府的不易,求得大家的同情
可宓月哪会让彰德侯夫人再提那些陈年芝麻烂事
“可是,我今是来退亲的”宓月一言将彰德侯夫人一肚子的 话惊了下去。
彰德侯夫人愣住了,这三年来,宓月从来只有追着她儿子跑的份,从来只想着嫁入彰德侯府,现在竟然要退婚
她想以退为进
宓月又继续扬声道“侯夫人,我知道你素来不喜我,嫌我无父无母,没有父母教导。以前我看在亡父为我订下的婚事的份上,多方容忍,不忍黄泉下的亡父失望。但是,您与世子都不喜我,我义恩伯府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婚姻结的是两姓之好,既然不好了,这婚就退了吧。”
宓月将订婚书拿了出来,道“订亲礼都在此,夫人尽可派人来对单清点。订婚书我也带来了,还请侯夫人也将订婚书取来,今日两家了断此事,从此大路朝,各走一边。”
彰德侯夫人为了汪这门亲,辗转难眠,现在宓月终于肯退了,心中大喜,与旁边的大丫鬟吩咐“你立即去侯爷的书房找一找,把订婚书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