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板乃是老前辈,威望隆重,怎会轻易屈尊来掺和我等小字辈的事情?自从其子季知年公子不知所踪后,他老人家就更深居简出了,我们也见不到他人。”
兰子义问道:
“这样说来今次龙盛号里没有季探云的股?”
霍老板道:
“我倒是去发过帖子,只是季老板没有回我,我也不好多叨扰。”
旁边曹进宝已经点完了戏,他将戏单又传了下去,听到兰子义提起季探云的事情,心中大喜,他插话道:
“季老板富甲江东,财力雄厚,他没入股这可是不小的损失啊。”
霍老板冷笑一声,他可没想到兰子义会冷不丁提起季探云来,可他心里却一直防着曹进宝,曹进宝刚一开口霍老板便反讽道:
“季老板一向慎重,不肯投钱也可以理解,反倒是曹老板你,那天晚上葱河大火,你的财产烧掉不少吧,近日坊间风言风语可没少传这些事情。”
霍老板说话时戏台上的一众鼓乐手开始吹拉弹唱,叮叮咚咚一阵小鼓响后龙套们跑上台前开始耍把式。借着戏子登场的这个机会,曹进宝呷了口酒,他拎着筷子轻轻敲打着就被合着台上的节拍同时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哼着戏词,他优哉游哉的说道:
“葱畔街的事就不劳曹老板费心了,我在京中产业甚多,烧掉几间房不碍事。”
霍老板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岂会轻易放过,他道:
“可曹老板你的钱庄银库全在葱河边,你要是银库被烧可拿什么去抵百姓们手里的纸钞?”
曹进宝笑道:
“霍老板,我长这么大只见过银子被融的,被偷的,被埋的,可我从没见过银子被火点着了烧没得,霍老板见多识广,要是你见过银子能被烧没的可得记得告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