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我和鱼公公闹得很不愉快。”
仇文若答道:
“大礼不避小节,如今军情紧急,鱼公公一向又有干练的好名声,想必不会拿私底下的一点龌龊为难卫侯。”
仇孝直答道:
“鱼公公从卫侯爷爷辈起就在北镇监军,与卫侯家交情匪浅。
卫侯年轻气盛,虽然一时得罪,但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鱼公公精明,我看不会因小失大。
卫侯还是不要在犹豫的好。“
这时桃逐兔走上前来,说道:
“天这么黑,又连日下雨,路太滑了,要不等到明天天亮再走。”
仇孝直说道:
“卫侯冒雨连夜前往才能让鱼公公见到真情,难道辈能赶上卫侯爷爷的鱼公公连一场大雨都不如?”
兰子义点点头,起身对桃逐兔说道:
“备马吧,我们赶往江城。“
桃逐兔看了兰子义一会,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那我去叫大哥、二哥。“
兰子义说道:
“不要打搅他们,他们受伤太重,前天出去攻打贼营已经把他们累坏了。你去跟魏琼楼说一声,要两个辑虎营骑士,就你和我,我们赶紧走。“
这时营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好像有不少人在向这边走来,听脚步还在故意隐藏自己的行动。
桃逐兔一下挡在兰子义面前,手按腰刀,厉声问道:
“什么人?“
而帐篷外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卫侯好威风,老夫亲来还得给你报上姓名才行。“
兰子义与桃逐兔当然听出这是谁,还没等仇家父子发问,两人便齐刷刷抱拳说道:
“鱼公公!”
仇家父子听到后赶紧跟着起身作揖。
接着鱼公公在一众台城卫的簇拥下进到帐篷里,一行人都披挂着黑色斗篷,进了帐篷才把兜帽摘下。
鱼公公打量里面诸人一番后,呵斥道:
“卫侯你干的好事!“
兰子义知道鱼公公说得是什么,答道:
“子义率众以寡击众,真的已经尽力了。“
鱼公公听罢高声说道:
“可我要的不是你尽力,是你赢!让你做前锋,你却给我折了大半人马,朝中百官口水都能从京城沿着大江逆流而上把我淹死。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说好话才帮你把事情平下来?当时德王吓得向派人取你首级送到京城你可知道?“
鱼公公这么训斥他,和在京城中训斥他几乎一模一样,可奇怪的是兰子义在这里心中竟然没有火气,当时在京城里的冲动劲居然没了,真是奇怪。
鱼公公发完火,见兰子义没有吭声,气也消了大半,看了看兰子义袖子里露出来的绷带,叹了口气,问道:
“伤口怎么样?“
兰子义答道:
“多谢公公关爱,皮外伤。“
鱼公公接着掀开帐门往外走,边走边说:
“没经历过战阵就别往前面冲,伤着了吧。跟我来。“
兰子义他们没敢多说话,带好雨具就随着鱼公公出去。
在路上兰子义找到机会问鱼公公
“公公不是在江城吗?为何深夜赶到这里来?”
回答兰子义的是鱼公公的沉默,兰子义见状也不敢多问。
一行人跟着鱼公公来到大帐,大帐门口守着台城卫,
接近门口时戚荣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几位深夜来此,只说有要事相商,却不告诉我们是什么事情,哪怕是台城卫,这么做也太过分了吧?”
鱼公公带着人大步进门,冷笑几声后说道:
“戚候升了官,口气也变得不老夫求见戚候还要事先通报?我还真是失礼呀。”
接着鱼公公给随行的台城卫递了眼色,几人立马出去把守帐篷各个角落。
帐内戚荣勋与魏琼楼见是鱼公公亲临,赶忙作揖行礼。戚荣勋连连说道:
“晚辈不敢。”
兰子义见魏琼楼也在这,知道鱼公公今天来是有事情要安排,看来他们得要拔营出发了。
鱼公公见大帐被台城卫把守后,站在众人面前说道:
“时间太紧,我也只能抽出今夜来见你们了。”
兰子义与戚荣勋他们一伙人都点点头,大家也大概猜出来为什么了。
接着鱼公公说道:
“王爷刚进江城,好不容易陪着玩痛快了,这会正喝醉了睡着呢。我也只能趁这个时候出来给你们安排军务。”
兰子义问道:
“公公是要让我们继续追击贼寇?”
鱼公公点点头。
这时戚荣勋说道:
“公公,如今贼寇拥十万之众围攻宛城,晚辈前几日与贼寇交手,深知贼寇战力,就以出征京营的人数,虽然可战,但伤亡会很大,还请公公上书朝廷,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