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吓到了,还以为你要弑夫......”
话虽这样说,但他的表情可没有半点的害怕,相反还轻轻笑着,俊美的面容上全是心满意足,像是终于吃到糖的小孩子。
纪眠竹哑着嗓子说不出话,他可没忘记昨天晚上这人坏心眼的频频顶|弄,就为了听他受不住的声音。于是气鼓鼓地起身下床,连后腰隐隐的酸软也没顾,头也不回地洗漱穿衣服。
其实也不怪纪眠竹如此,他如今还是要去片场的,但现在只要一开口,或是走路姿势稍稍有点不对,亦或者是换衣服是露出了身上的痕迹、不小心去扶了下腰,都会露出破绽,继而渐渐被人解读出他和江敛昨天晚上到底是怎样胡来的。
而且相对而言他的任务不算重,只需要在这里待上两三天。然而就是这样的轻巧任务他都不能专心投入,还搞出胡来的事情,这对向来工作上兢兢业业的纪总实在是一件不能忍受的事情。
因而自从下了床,看到始作俑者,纪眠竹的表情就会一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满脸的不高兴,这在江敛试图凑过来为他揉腰的时候发作的更厉害,以至于纪眠竹扭头就去高导那边了。
被爱人冷落的江敛有些无奈,却也无可奈何,因为这是他故意为之的,今天的结果早有预料。毕竟要想速成纪眠竹身上的“杀气”,那可不就得惹他不高兴嘛。虽说自己采取的手段无耻了一点,但现在看来效果还蛮不错,不少工作人员都碍于那身若有若无的杀气,而不敢靠近他的宝贝。
至于后头的事情,只能自己去慢慢哄着了。
江敛低头牵出一抹笑,随后又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跟在纪眠竹屁股后头转,惹得纪眠竹面色更加阴沉,甚至还趁别人不注意回头瞪了他一眼,但却只能收到江敛好看的一笑。
纪眠竹被那笑容晃了下眼,差点就要同江敛搭话了,但后腰适时的一阵酸却是提醒了他,于是他冷傲地哼了一声,沉着脸直接扭回了头。
必须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虽说可以是可以,但纪眠竹能接受的可以是两人适可而止,而不是江敛这样胡作非为了一晚上。为了防止还有下次工作期间还有这样令人不爽的事情发生,纪眠竹觉得十分有必要让江敛认真反省一下。
不然以后成习惯了可怎么办!
怒气上头的纪眠竹只顾着沉浸在自己今后如何训夫的手段中,从而直接忽略了早上刚起时江敛对他说的那番气质贴合魔王的话。
又换好了一身精致魔王行头的纪眠竹老老实实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等着高导喊他出去。椅子没有软垫,质感硬邦邦的,对如今状态的纪眠竹来说着实是有些受罪。他一边小心觑着其他工作人员有没有注意到自己,一边小幅度地在椅子上扭了扭腰,蹙着好看的眉,万分不适应。
至于江敛,早就出去为他的闹别扭的爱人找寻软垫去了。
别扭是别扭,伤到他的宝贝就不好了。
然而没等到江敛拿着软垫回来,纪眠竹却是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熟悉的身影进了门,眼睛在屋子里转了转,而后直直地朝他这边走过来。
“......云宽?”纪眠竹惊讶叫出对方的名字,又道:“你怎么来了?”
魏云宽大步不停,一直走到纪眠竹跟前才顿住脚步,他颜色略微有些浅的眸子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人,阳光流窜进去,显得眸底的情绪有些复杂,可转瞬间便被他掩盖起。魏云宽扬起一抹恣意的笑,俯身下来,两手撑在椅子扶手边上凝望着纪眠竹,声音里满是笑意。
“我怎么不能来?阿竹,你来拍戏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实在是不够地道,这显得我这个娱乐公司的老总多没用啊。”他叹了口气,似乎真的被伤透了心。“幸亏我在这个拍摄基地投资了一部戏,有人告诉我说阿竹你出没在这里,我才来碰碰运气的。”
说着,还用着一双桃花眼觑着椅子上人的面色,好像他是个负心汉一般。
纪眠竹一时无言,对这位素来行事摸不懂的魏二少的伤心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老老实实的把自己来干嘛简单讲了一下,期待这位魏二少赶紧收起肉麻的表情,不然等会儿江敛进来了又是一场灾难......
魏云宽没有直起身子,仍是就着这个按着椅子两边扶手的姿势听底下人微仰着脸叙说,目光在对方脸上一寸寸逡巡,粗略感觉上去,就像是他在虚虚抱着纪眠竹一般。魏二少对此显然很是满意,一边时不时地“嗯”上几句,一边拿手去勾纪眠竹戴好的微卷的黑发,以及旁边两对弯曲的犄角。
“阿竹,你这装扮,还真好看。”
他嘴里赞叹着,指尖悄悄划过纪眠竹白皙脸侧上画上去的暗红咒文,声音愈来愈低,像是情人之间的絮语一般,甚至一些炽热的气息都喷洒到了纪眠竹的侧脸上,在明烈的阳光下,白皙侧脸上的细小绒毛微微拂动。
陌生,十分陌生,那是与江敛完全不同的感觉。
总之,就是很怪。
就在纪眠竹觉得哪点不对,蹙着眉想要推开不知不觉朝他释放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