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里却是在暗暗揣摩着对方话里的意思。
没打算瞒我?结合之前发生的事情来看,真实度十之八九吧。毕竟这些天江敛对自己的感情不似作假,他们俩要想真的修成正果的话,这种事情早晚有一天自己是会知道的。
这点先按下不谈,看对方接下来的表现再说。
不过这个舅舅,指的是谁?
纪眠竹轻轻皱了下眉。
江敛见身前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呼吸不由更加粗重起来。心头的那点焦急逐渐变了质,变成某种充斥着自暴自弃的占有欲。他眼底深黑一片,指尖微微颤抖,却是不容置疑地捏起了纪眠竹的下巴,低头重重吻了上去。
还在想着舅舅指谁,答案即将呼之欲出的时候,纪眠竹感到下巴一凉,随即唇上覆上火热。愣神的片刻工夫已是牙关失守,对方长驱直入,一寸寸攻城掠地,属于对方的气息强势灌了进来,带着灼热的温度。
纪眠竹顿时睁大眼眸,压根没料到江敛这个动作。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嘴呢。
他刚想伸手把对方推开,却像是被预知到了动作一般,江敛连眼皮也没撩开,他的双手就被紧紧束缚住,身体也被随之抵在了门边上。
前边抵着江敛的胸膛,后边靠着硬邦邦的门,空间近乎狭窄,纪眠竹不舒服的扭了扭。只不过不消片刻,他便没了力气挣扎,唇舌间的氧气被不客气的尽数掠走,身体也开始变得软绵绵的。
就在他大脑变得昏昏沉沉的时候,自办公室外面却忽然传出了脚步声,一声一声越来越近。随后是一道清脆的叩门声,就响在纪眠竹的耳边,清晰的像是直接响在他脑子里一般。
纪眠竹人一个机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意识到他和江敛现在究竟在做什么,纪眠竹凤眸里闪过惊慌,还掺杂着羞涩。
偏偏江敛像是能窥测到他的想法一般,攻势愈加猛烈,差点让分心的纪眠竹失控地泄出一道轻吟。随即他的双手也被恶趣味的放开,软绵绵的身体没了支撑,不住下滑,让纪眠竹慌慌张张地伸手抓住了江敛的胳膊,人也随之倒了过去,窝在江敛的怀抱里,就像是主动投怀送抱一般。
这个吻随之也被加深。
江敛伸手扣住纪眠竹的后脑,将人按向自己,那些即将要流泻出来的轻吟与唔音,也被尽数堵了回去,只剩下一些若有若无的水声,让人疑心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果然,没过一会儿,门外的人就轻轻嘟哝了一句,很快离开了。
周围再度安静下来。
纪眠竹不禁心头一松。
心头的这点轻松一闪而逝,他便再次陷入江敛强势的气息里,如同一只随浪飘摆的船。
一吻过后,纪眠竹小腿发软,身体重心全在江敛那边,他试了几次都没能直起身板,不由无奈地任由江敛抱着。江敛指尖在纪眠竹后腰间摩挲了下,随后扣住肩膀帮助他站稳。
站稳的那一刻,江敛收获了纪眠竹一个眼刀,可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反而更想让人去欺负他。
江敛伸手抚了抚纪眠竹的眼尾。
经过黏糊糊又甜腻腻的一吻,纵使纪眠竹再想装生气装冷淡,在目前这种暧昧四溢的氛围里也是彻底装不下去了,况且他的身体他清楚,已然动了点情。
于是纪眠竹磨了磨牙,手上狠狠掐了一把江敛的胳膊,却还是出了声。
“好好解释,从头到尾解释清楚。”
“我只听一次。”
江敛见此,心头泛起惊喜,笼罩在心头的层层黑云也被对方这句话击溃。他有些颤抖的手指抹过纪眠竹唇边残存的一点水泽,眸光滚烫发亮,紧紧攫取住怀中令他心动的脸庞。
“有点长,耐心一点。”
纪眠竹闻言,淡淡哼了一声,似是同意了。
江敛喉结滚了滚,不敢怠慢,捋了下思路便认真叙述起来。
“我是江家的私生子,母亲在酒店打工时期被那个男人看上,从而有了我,这点你是知道的。自出生以来的童年时期,我就没见过那个血缘关系上的父亲,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我母亲身子不太好,那时全靠邻里周伯接济着,日子才能勉强过下去。”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纪眠竹,似乎把自己的伤疤血淋淋的揭开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想换得对方的注视。纪眠竹闻言,原本掐着江敛胳膊的手松了松,变为不自觉地搭在对方的臂弯处,像是轻柔依偎过去一般。
江敛见此眸子里划过一丝庆幸,随即又不动声色地收起,他继续道:
“这种生活只持续到我十岁。母亲身子终究是越来越差,长久积聚下来,已经到了即使有钱也治不好的地步了,所幸最终离开的时候,她不是太痛苦。”他说着说着,眼底泛起一点怀念,纪眠竹也没有出声,安安静静的听着,甚至还轻轻拍了下江敛,像是无声的安慰。
江敛笑了笑,抚了抚纪眠竹的后脑,敛起了那一丝柔和怀念,眸光再度波澜不惊。
“后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