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你还想这样抱多久?”
江敛微闭着眼睛,下巴舒适地搁在怀里人发顶。
“如果可以,想和纪总这样到老。”
又是一句猝不及防的炽热告白,纪眠竹红了红脸,却自动忽略了心头的羞恼,嘴硬地轻嗤了一声。
“没出息。”
亏他一开始还想着给江敛谋求个极好的出路,没想到对方最大的志气竟然就是要上他。
耳边是一声极浅的轻笑,似乎被心爱人骂没有出息也是一种情趣。
纪眠竹脸上热意渐渐弥漫,立马闭了嘴。
不想在对方面前失态。
终于,在纪眠竹没了声音,暗暗积聚力气准备再一鼓作气彻底推翻江姓暴君的统治时,江敛却是先一步撤开了怀抱。那种温热感渐渐远去,令纪眠竹怔愣了一下,积聚起的力气还未使用便已消散,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江敛单手撑起身子,见纪眠竹还呆呆地躺在床上,不由勾起一抹笑,本性里的恶趣味暴露无疑。
“纪总还躺在那里,是期待我再做些什么吗?”
“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作势倾身过来。
听清那话里的意思,纪眠竹眼前忽地闪过昨夜被无情镇压的片段,顿时睁大了眼睛,脑中警铃大作,立马一骨碌爬了起来,离江敛远上了几分。甚至由于动作太急,踩到了凌乱的睡袍,脚底下动作不稳还差点从床上跌下去。
江敛看到这一幕,唇角边的笑意落了下去,面色倏地阴沉起来。
黑眸里的光明明灭灭。
他扶住纪眠竹,毫不客气地往自己这边带。
“离这么远做什么。”
眼见着刚才还笑着的江敛,此刻就突然阴沉了起来,那种震慑人心的危险气息不容置疑地侵袭过来,纪眠竹不由吞咽了一下。
稍稍动了动,握在他胳膊上的手箍得他生疼。
这人怎么比原主还要阴晴不定难伺候?
他才是偏执反派吧!
纪眠竹恍然意识到这点,拿惊恐的眼神瞟他。
江敛凝视了纪眠竹一会儿,忽地拿手覆住了那双凤眼,指腹在眼尾按了按。于是带点惊恐的眼神又变成了疑惑不解。江敛垂了目光,也没解释,沉着气为纪眠竹整理凌乱的睡袍,就像之前许多次那样。
纪眠竹见状抿了抿唇,小声道。
“别整理了,待会儿洗漱完要换掉的。”
江敛动作顿了顿。
纪眠竹趁此挣脱开,头也不回地往卫生间跑。担心江敛又莫名其妙变得阴沉,他还留下了一句解释的话语。
“我去洗漱!”
江敛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瞧,半晌抬步缓缓跟了进去。
于是不算逼仄的卫生间内,两人挤在一处。
纪眠竹皱着眉看着明明还有很大空间,对方却硬要挤过来,高大的身形都把自己挤到了一边,不由含糊不清地指责了两句。但被江敛轻飘飘的一瞟,他又不由自主地吞下了话语,气恼地吐掉嘴里的泡沫。
洗漱完,纪眠竹转身就走,却被江敛拦住了脚步。
对方指了指自己的腰间,意味不明地沉声道:“昨晚曩蕡你做的事,现在不该由你来解决吗?”
纪眠竹闻言刚想呛一句他做什么了,但低头一看,却是愣住了。
江敛睡袍的腰间,赫然是他打的一个死结。还别说,真有他的,打得又结实又漂亮,纪眠竹忍不住欣赏了一下。
可这到底是他做的事,虽然事出有因,但结也打得确实死。以至于勒得有点紧,对方精瘦的腰都给勾勒了出来,也不知道就这样睡了一晚江敛难不难受。
想着想着,莫名的愧疚心起,他把对方拉出了卫生间,就着外头明亮的光线专心解了起来。
江敛也不推拒,任由纪眠竹动作。
专心解了好久,那个死结终于有了松动的趋势,纪眠竹舒了一口气,利索的把腰带平整的解开。然而解开的那一刹那,顺滑的睡袍也跟着往两边敞开,于是半弯着腰的纪眠竹眼前自然而然地闯入了江敛美好的躯体,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近的离他的鼻尖只有一寸。
纪眠竹顿住了。
场面忽然微妙了起来。
好半天,纪眠竹才若无其事地直起腰,递给江敛那条腰带,表情平静得就像是他看见了一块豆腐似的。
只是通红的耳朵尖暴露了他的心情。
江敛盯着那点红挑了挑眉,若有所思。
纪眠竹清咳了一声,去到一边换家居常服,试图打破目前这个奇怪的气氛。
他拿出一套衣服。
只不过换着换着,纪眠竹却猛地想起,自己今天似乎还与人有约。
他还要请顾仞吃一顿饭!
惊吓中一个不察,纪眠竹将这句话说出了口,于是不消片刻,自身后就传来了一个阴恻恻的话语,带着嗖嗖的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