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2 / 4)

姑母撩人 再枯荣 8647 字 6个月前

会儿……”奚桓翻过来,一搭胳膊就将她揿倒在枕上,眼也不曾睁开,迷迷糊糊地寻着她的嘴巴黏黏地亲了一会儿,“别吵……”

花绸心内着急,掀了他的胳膊依然坐起来,不死心地摇他,“快起来回去,一会儿叫人瞧见。”见他不醒,便去揪他的耳朵,“快点呀、一会儿椿娘进来了洗漱,开了房门,外头就瞧见了!”

好容易见奚桓饧开眼,盯着她发了片刻呆,适才坐起来瞧窗外天色,“我怎么睡到这时候了?”

“谁晓得你呀!我夜里叫你走,你死赖着不走,这个天光出去,只怕撞见人,看你怎么开交!”

原来自上回起,奚桓夜夜潜来,花墙柳荫内与花绸密会幽欢一番,无一夜缺席,就连花绸身上来了,也要睡在旁边,赶也赶他不走,到天亮前才抹黑而去。

不巧近日天愈发亮得早,又操劳半夜,竟不留神睡过了头。如今一见天色,索性倒回帐中,“算了,不回了,若人问起,就说我早来看你。”

二人正值缠绵之际,花绸也有些舍不得,依他的话笑笑,纤腰斜亸地将他推一推,“那你起来穿好衣裳到榻上去说话,不然人说你来瞧我,怎么倒把衣裳脱了睡在我的床上,你怎么开解?”

天气渐热,玉簟半凉,奚桓只穿了条裤子在被子里,袒裼着上身,却见她穿得齐整,一件掩襟的丁香色寝衣,一条藤兰紫的鲛绡裤,隐约见肌肤剔透,腻骨生香,他哪里经得住,便掣着她的胳膊圈在怀里来。

花绸捶他一下,水汪汪的眼如剪水,“起来呀,一会儿人就来了。”

“这才卯时初,哪里就来人了?就是你起的早,你那个椿娘也舍不得起呢。”说话就把手钻进她衣裳里,摸见里头还穿着件肚兜,便故意提起眉来,“大清早还在床上,为什么就捂得这样严实?你衣裳什么时候穿的?”

“半夜穿好的,”花绸桃靥晕红,又搡她一下,要撑起来,“就是为了防你个贼!”

“防我什么?”

她讲不出口,飞他一眼,便坐起来,“你自家心里晓得。”

眼儿一转,勾得奚桓浑身上下都活起来,一把兜着她的腰将她揿在枕上,翻身罩上去,在她颈窝里嗅一嗅,“你好香啊。”

那鼻子“咻咻”的,像只小狗,花绸嘻嘻笑起来推他,“痒死了。”

“哪里痒?”奚桓翻翻她的袖口,见上头的疹子早消匿无踪,“已经好全了,还有哪里痒?”

花绸剔眼嗔她,将袖管甩下来推他两肩一把,“快起去穿衣裳,一会儿真来人了。”

奚桓不肯下去,追着她问哪里痒,越问越有些霪邪模样,索性将下半截往她身上撞一撞,“我也痒,咱们挠一挠?”

撞得花绸媚眼如丝,似推不推地把两手搁在他肩上,“你烦死人了。”

“我烦人?”奚桓瞪圆了眼,手撑在她两边,腰塌在她腰上,磨缠了一会儿,磨得她星眼半涩,一壁俯下脸去亲她,一壁把手伸进被子里扯裤带子,剑悬关窍,又不作为了,逼着她问:“我还烦不烦人?”

花绸恨得要死,又死不认输,“就是烦人嘛。”

讲得游丝无力,话硬气软,奚桓只好默默宽恕了她,把自己楔入,慢慢拉扯。花绸只觉自己被拉成了两半,一半飘入云端,一半跌宕红尘,魂不附体地着迷与下沉。

靡靡温曛内,她将身体发肤,都交给他宰割。

夜露糟蹋过花朵,湿漉漉的缠绵光阴里,天悄然大亮。西厢里渐有响动,奚桓套好衣裳起来,腰侧的衣带系得歪歪斜斜,花绸下床瞧见,走到跟前为他重新打结。

一垂眼,她密卷的睫毛落如奚桓眼底,像是一片珠帘,帘底下仿佛是他永恒的美满居所,包容着他所有的爱与欲,以及所有的心机城府孩子气。他一直是在她眼睛里无遮无掩长大的,从不用隐瞒自己。

花绸抬眼看见他在不转眼地盯着自己,好笑起来,“看了小半辈子,还没看够?”

他没说话,微笑着偏着脸来亲她,刚直起腰,门就被椿娘推开,端着水盆睃二人一眼,往墙角的面盆架款裙过去,“哟,是我来早了?”

奚桓掸掸衣裳,十分镇定地落在榻上,“是我来早了,请把你们的茶舍我一盅吃,吃过我就好走了。”

“哪里去?”花绸跪在另一边榻上,推开了窗,阳光与清风一齐拂来,将她从欢情艳欲中脱胎出来,清丽如荷。她枕在窗台,杏眼含春地睇着他,“早饭也不吃,要往哪里跑?”

隔着窗户中间的框,奚桓歪靠在窗下扭脸回望她,“周乾今日启程去登封,我与施兆庵他们一齐去送一送,送完到翰林院当值,午晌回来,你等我吃午饭啊。”

提起这个,花绸倏地将眉头轻叠,“哎呀,我差点忘了,周乾托我去给他说媒呢,你瞧我自个儿的事情一忙,倒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不妨事,要娶夫人嘛,等等也无妨。要是这点功夫都等不了,可见不是真心。”

花绸在窗台支颐着脸,看见葱蒨的金凤花再度空亡,满地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