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去就去,与小乔交个朋友说说话儿也好,省得成日憋在府里,为着些理不完的账头疼。若不喜欢,随便寻个缘由不去就是。泰水大人虽脾气火爆些,却很是通情达理,她不会怪罪的。”
灯影映眉心,风静。奚缎云倩含娇润地笑,冲着他点头,有一种妙龄少女的灵俏,“那姑妈这里先谢过甯儿啦,亏得甯儿孝顺,还想着我在京里有没有朋友。我在这里这些年,与那些场面上的太太从来说不上什么话,也就小乔真心实意与我说几句。那我可真就放心去啦?”
她眨眨眼,故意逗他,奚甯心里酥麻麻的,沉稳中倏地挑出一丝浪荡,就势一把抓住她的手。
奚缎云骤惊,一颗心险些蹦到嗓子眼儿,“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这些日,虽他夜夜来,可一向是对坐说话,两个人阔天海地里,搜肠刮肚地寻出一筐话说,月亮为证,除了说话,再没别的。
眼前手陷在他滚烫掌心,她有些怕,不住往外抽。他却死攥着不放,眼里冷毅的光化成一片粼粼波光,可怜兮兮地盯着她,“云儿……”
光这一个称呼,就叫她心跳得像一场海啸,发生在这风平浪静的夜。她恨不得把火烧的脸埋进心口里,从此不必再抬起来。
“云儿。”
他又喊,仿佛这两个字饱含了他所有的欲念,即将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