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袅袅地嗔一眼,丢开了。他复去抓,她稍顿一阵,回嗔拍他
你来我往间,红藕恍惚醍醐灌顶,绷紧的心弦是谁用指端拨一拨,发出凄凄艳艳的回响。
她仿佛懂了,于是小厮再抓她手时,她没再像刚才那般突兀地、不合时宜地挣扎。只是百转千回地也嗔他一眼,慢条条抽出手,栽倒下巴,像是对老天爷低了头,在懦弱里寻找到方向,而这方向,更多的,只是一只失声的黄莺在缄默中扑腾翅膀。
莺雀在随之而来的寒冷里彻底没了声,但金凤花如旧,照常如火如荼地开,撒野的朝晴空里奔逃。
晴空底下,高枕窝晚霞,槛窗上嵌着一双明目皓眼,一眨一眨地,闪烁期盼。
盼到屋内灯檠明亮,窗外皎月东出,奚桓回过眼来,朝屋里瞥一眼,“秋蘅姐姐,姑妈在屋里做什么呢怎么这些日子不来瞧我”
秋蘅乃是奚桓屋里的大丫头,时下十七岁,除余妈妈外,屋里属她说了算,也格外稳重。
这厢不搭茬,捡了案上的千字文搁到炕几上,“先别打听姑妈,过些时候就是二老爷的生辰,家里少不得四方宴客。你先将书默下来,别再叫老爷丢了脸面。”
“姑妈大约是因为先生恼了我。”奚桓瘪着脸,像没听见她的话,只管自僝自僽。
屋里刚掌灯,满园的丫头婆子正四下查夜,预备着关院门。廊下游灯如流火,将暗不暗的天色里,各处皆忙,没人听得到一个孩子落寞。
作者有话要说奚桓书读不好,脾气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