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还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第二天下午在福王和桂王的邀请下,逛青楼去了。
三人轻装微服,一路带着折扇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进月满楼,三人虽然不透漏姓名,但是气质在那摆着呢,加上福王又是月满楼的常客所以老鸨立刻堆着笑脸来了。
“哎吆,我说今天早上喜鹊怎么在我家院子里的桂树枝头嘎吱乱叫呢,原来是今天要有贵客登门啊福老爷,桂老爷,您可是好久没来了,怜月和邀月可想你们想的茶饭不思呢
崇祯听着这恭维的话挺有趣,福王可不吃这一套“一边去,天天到哪都是这一套,你就不能换点词,早就听逆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重说”
老鸨子一下子卡那里了尴尬的笑笑“三位这不是为难我么,我哪会那么多话,要说伺候人我还行三位要不要尝试一下
这位老爷是哎吆,这位莫不是”
福王连忙用手制止“不可说不可说,一千两警告小心钱溜子到时候钱可让你出”
桂王打量着老鸨子“就你,还伺候人,我看你是饥渴了想找人伺候吧,上你还不知道谁嫖谁呢晦气晦气”
老鸨子连忙轻轻掩嘴“您看我这破记性,该打该打,三位里面请,这价牌子刚放上,本来都是一些土财主在那穷叫,您三位来了,他们自然就要靠边了。
桂老爷这就看不起人了,我虽然年龄大一点,但好歹还风韵犹存呢,当年我可是也当过楼里花魁的人物,也就您老眼界高,看不上咱了。”
崇祯怎么有点听不懂,以前他也没有逛过青楼这种地方,以为是这里的行话。
不过为了表现自己一副风月老手的样子,一路上也没有说话,生怕露怯丢脸。也不敢胡乱打量。
被带到一处雅间里,崇祯才问道“这小心钱溜子,钱溜子为何物还是何人”
福王和桂王相视苦笑,福王叹气说道“太上皇,您不知道,这钱溜子不是东西,他也不是人,这是一种职业,就是锦衣卫观察使。
这些人其余的事情不干,就是走街串巷,看有没有各王室违法,一旦遇到立刻有人前来收集证据。
陛下虽然有待各王室,但是罚钱那是真的狠,一般的违法,例如违反个交通规则,当街打架闹事这种,那都是两百两以上两千两以上的罚款。
如果导致有人受伤或者导致别人重大财物损失的,还要加罚,并赔偿,如果交不起罚款,那么就从年奉里扣除。
赵王府那边就因为在青楼争一个花魁失败,放火烧了人家的青楼,虽然没有导致人员伤亡,但是因为这事被罚了十七万三千两银子。
赵王府差点因此上街要饭,到现在每年能领到的年奉都只有三千两,其余的收入全部没收,一直到还清罚款为止。”
一边的桂王也跟着点头“可不是,还有就是因为赵王的事情,锦衣卫觉得,我们在青楼里因为争女人报王室的名号,有仗势欺人之嫌疑,要是争不过又有损皇家脸面。
所以特别规定了在青楼和赌场等娱乐场所,还有饭店等等,各王室不得主动表露自己的王室什么,否则每发现一次罚一千两
你说我们这不是跟着倒霉么”
崇祯了然“那也不至于我的名字也不能提吧他们难道还敢找我要钱不成我不信”
福王笑眯眯的看着崇祯“可是万一他们敢呢您是给还是不给呢要是不给是您丢脸还是陛下丢脸
咱们是瓷器这帮锦衣卫就是破瓦罐,人家啥都敢干,咱们对付不过不是。”
崇祯一想,确实,这要是真被锦衣卫逼着罚款,到时候大家脸上都很难看。
远处太子中间有一个牌子上面有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怜月,一个是邀月,然后边上则是一个粘花榜,崇祯问道“那个是什么”
桂王介绍了一句“那个就是粘花榜,这一朵银花就代表着十两银子,一多金花就代表着十两金子。
然后对怜月和邀月有兴趣的就可以去粘花。
每个房间和作为都有自己的花和好牌,就像现在怜月姑娘得了一朵金花七朵银花,就代表有人愿意出一百七十两银子今晚跟她共度良宵。
要是别人在出价,只需要把代表自己好牌的花粘在最后,加一躲银花就是加十两银子,加一朵金花就是加一百两银子,最后谁的价格高,谁就是今晚的入幕之宾。”
崇祯听完有些意外“这不就是拍卖么”
福王哈哈一笑“确实就是拍卖,不过这出来卖不是不好听么,大家逛青楼这个可是雅事,所以这个活动叫粘花,大家争的是粘花榜。
太上皇一会见了佳人可不要说什么卖啊妓啊的,这些字人家忌讳,到时候这姑娘脸上可不好看。”
崇祯更意外了“你的意思是说,我花了钱之后还要看她的脸色还有这样做生意的”
桂王也是听乐了“这个不是生意,咱们这是摘花来了,正所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撸树皮”
崇祯疑惑“什么撸树皮那不是空折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