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正在说话,突然听到身后的树后有人突然喊道“我知道了原来如此”
朱慈烺一惊,莫不是他们说话被人听到了好奇看过去,只见那书生正拿着一本书手舞足蹈。
接着指了指书上的内容“王栋梁你看,这一题,已知一县城要赈济,库内有粮八百石,每日赈济消耗八十石,每日又可以接受乡绅捐赠三十石,问多久库内粮食耗尽。
这一题只需要那赈济消耗的八十石,减去乡绅的三十石,也就是每天要消耗存粮五十石。
这样十六天之后存粮耗尽看我牛逼不”
另一边的王栋梁正看书看的挠头,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不看”
书生“”
王栋梁说完就觉得自己失言,连忙抬头“你说看啥”
书生黑着脸“就是这一题赈济问题,我已经会解了,你在看什么若是不会可以问我”
王栋梁扬扬手“没啥,就是鸡兔同笼问题。”
书生一愣抱拳“打扰了,告辞”
王栋梁放下书,叹口气“我也看不懂就是谁便看看,你说这题是不是神经病你那个赈济问题还算实践,将来能用到,这鸡兔同笼问题,想知道有多少抓出来一数不就完了
还算个屁简直是多此一举没事找事”
书生摇摇头“我知道,这是孙子算经上的题目,解法我也不会,我怎么感觉咱们考不过啊”
王栋梁叹口气“没事,又不是只有你我不会,好多同窗现在连乘法口诀都没有背会呢”
书生羡慕的说道“我听说,沈家花了大价钱请了司礼监的先生教学,你不是和沈三公子相交么怎么不去他家听听。”
王栋梁摇摇头“沈三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我与他也只是泛泛之交,平时他都很少去学堂,更不要说去学什么算学了,最近他正跟陈子龙争那个柳如是,他都不在我自然也不好独自去他家听课。”
说道这是书生来了精神“可是那愚蠢阁老的侍妾”
王栋梁翻翻白眼“那可是周元公敦颐的后人,又任过内阁首辅,莫要取笑人家。”
愚蠢阁老周道登,无论做官还是做事,此时的他都是不求无功,但求无过,能迈半步绝不迈一步。这样的性格使得谁都敢上前踹他一脚。
说话做事又屡屡显得大失阁臣水准,所以被人讥笑。
崇祯五年年过半百的周道登把十四岁的柳如是买入府中做侍妾,而周道登死后,其夫人容不下她,所以她又被发卖,重操旧业。
不过得益于吴江故相宠妾的盛名,又才学出众,所以宾客纷至达来,不久她就攒够钱财替自己赎身。
因为经常结交文士,就认识了陈子龙,本来两人已经看对眼,但是奈何陈子龙家中妻子得知消息后来大闹了一场,所以两人没有搞成功。
而现在陈子龙因为投靠太子,一下子显贵起来,几社虽然不强,但是隐隐已经是苏州文坛领袖。
加上家里有握着外贸许可证,可谓是真正的才子加财子。
这人一掌权腰杆就硬了,睡服家中母老虎之后,陈子龙跟柳如是旧情复燃,很快又碰到了一起。
书生笑嘻嘻的问道“这沈三还真是好胆,这陈家正是如日中天之时,他也敢掠其虎须”
王栋梁摇摇头“他不过是仗着家里与抚宁侯朱国弼有亲,这朱国弼可是金陵守备,督金陵京营事。
陈子龙现在虽然得势,但是毕竟没有得到重用,这次太子定下二十四司,他可是一个职位都没有捞到。
所以大家都说他不过是靠着钱财,自然跟抚宁侯这样的实权武将不能比。”
书生点点头“说到这抚宁侯也是他走狗屎运,当初弹劾魏忠贤害的被停了薪俸,结果魏忠贤倒了,他倒是成了忠臣。
接着又弹劾温体仁,被除爵,谁知道温体仁跟着也倒台,他又成了刚正不阿的人了这才混了个金陵守备。
不过太子在金陵只用新军,他这个金陵守备也没啥用处,说不定哪天就又回家养老了,他还敢蹦跶”
王栋梁摇摇头“回家又如何,勋贵与国同休,人家回家也是侯爷,不是陈子龙一个商家子能得罪的起的。”
书生八卦的问道“那柳如是到底是更中意谁一点”
王栋梁眉毛一挑“柳如是自然是更看中这陈子龙了,但是也不愿恶了沈家给陈子龙竖此强敌,所以现在正僵持了。沈三每日都回去坐坐,搞得人家不胜其烦。”
书生羡慕的打量了一眼王栋梁“我早就听说这柳如是色艺双绝,一直无缘得见,倒是兄弟好运,跟沈三相识”
王栋梁哼哼斥责到“烟花女子,只会乱人心性,娶妻当娶淑女,而非艳俗”
书生连忙辩解的嘿嘿笑道“这娶妻当然娶淑女,但是这纳妾嘛,谁不是图个美貌。
再说烟花女子也不都是水性杨火朝三暮四之辈,例如那马湘兰。”
马湘兰的爱情,用一生等候一个叫王稚登的男人。虽然也是秦淮八艳之一,但是她确早已经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