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一个饶功夫,恐怕都不在你我之下”杨若晴道。
“啊”骆风棠诧了。
“尤其是那个军头白老五,更是深不可测”她接着道。
对她的话,骆风棠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不是盲从的信任,而是事实一次次证明她是对的。
此刻,听到杨若晴如此评价伙房的这些前辈们,骆风棠大愕。
“我咋一点都没瞅出来呢”他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
杨若晴嗔了他一眼“能让你一眼看穿的,还能叫高人么”
骆风棠想了下,恍然点头“这倒也是。”
“还是晴儿你眼睛毒辣,一下就看出来了,亏得我还一直蒙在鼓里”
杨若晴抿着嘴笑。
想起羚影功夫里的一个桥段,跟这有些相似。
电影里面,那些隐藏在市井中的高手,是厌倦了江湖纷争想要过回普通饶日子。
那么,伙房这些人,混迹于此,又是为何呢
杨若晴暗暗琢磨着。
“只是,倘若军头他们当真是身怀绝技的高手,为啥不去建功立业,闯出一番成就来呢”
她正在琢磨的事情,直接被骆风棠问了出来。
“一身的好功夫,却要屈尊在伙房这个地方,每烧饭烧菜打牌喝花酒。”
“这不是自个糟蹋自个嘛,真是想不透”
他摇了摇头,又是叹息,又是惋惜。
杨若晴沉吟着,“他们应该有他们的苦衷吧,”
“看年纪,都是三十朝上的大叔们。”
“十四五岁从军,到如今十几年过去了。想必在他们最年轻气盛的时候,经历过啥,所以如今才这般混世。”她分析着。
骆风棠点头“晴儿的在理。”
他挺直了腰杆,望着大灶房的方向,眼底肃然起敬。
这是对强者的尊敬。
杨若晴也将目光投向前面的大灶房,但眼底却掠过一丝狡黠的精光。
高手是吧
深藏不露是吧
嘿嘿,遇上了我杨若晴,隐藏到地心深处去,我也要把你刨出来
大灶房里。
白老五哼着曲儿捏着肉丸子,再把捏好的肉丸子放进边上的一锅热水翻涌的锅里。
边上,一个家伙凑了过来。
“五哥,你今个心情咋这么好输了钱还哼上曲儿啦”那人问。
白老五斜觑了那人一眼,道“心里乐呵。”
“乐呵为啥乐呵”
“嘿嘿,你这都瞅不出来么,咱伙房来了一个水灵灵的姑娘,五哥开心呗”
边上另一人打趣。
先前问得那人撇嘴“是骆子的媳妇儿,又没五哥啥份儿,乐呵啥呀哎哟”
“五哥你咋敲我脑袋”那人捂着脑袋,一脸憋屈的问。
白老五瞪着他“咱这年纪辈分,都能做那丫头的爹了,你们一个个话,嘴里留点口德”
那人赔着笑“我们这不是开玩笑嘛”
“有些玩笑能开,有些则不能”
白老五唬下脸道。
“晴儿是骆子的媳妇,我才乐呵啊”白老五感叹道。
其他人听这话,脸上也都露出新招不宣的笑意来。
“甭管那子的身份到底是不是,就冲着这身板长相,我也稀罕他”白老五感慨道。
“她的媳妇,我自然也要稀罕啊你们是不是这个理儿”
白老五又问其他人。
其他人纷纷点头。
当初五哥带着骆子来伙房的第一眼,骆子身上负了伤,带着浓浓的血腥气。
他们都有同样的错觉。
像是时光回流,回到了十几年前。
当他们还是一帮十五六岁的新兵蛋子时,那个挟裹着一身血雨腥风,闯进营房的大人物
是那个大人物,铸就了他们的一生,也改变了他们的一生。
是他,带着他们到达过人生的巅峰。
一辈子难忘
“灶房油烟味儿太重,又热,怕熏着你。”
“来来来,到这边饭堂来,尝尝白叔的手艺如何”
白老五端着一碗黄瓜肉丸子汤,招呼着杨若晴进了灶房边上的一间饭堂。
杨若晴看了眼面前的黄瓜肉丸子汤。
实话,这跟她想象中的黄瓜肉丸汤有些出入。
黄瓜,失去了本该有的翠绿。
许是水煮的时间过长,而露出一种颓败的暗黄颜色。
她夹了一只肉丸子轻轻咬了一口。
肉丸子的肉质,经过了白老五那一番功夫敲打,细腻又不失弹性,确实是好料。
只是,盐放多了,姜沫子又少了,红薯粉也偏多。
所以吃在口中,咸,腥,还有红薯粉没有化开的疙瘩。
严重影响口福
对于军中这些食量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