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到5小时前。
陆飞在和街坊们吃完散伙饭后,提出送郭玲和小四回家。随后护送两人到了郭玲家门口后一反常态,没有转身离去,跟着郭玲进了她家,随手关上了门。
郭玲听到身后陆飞的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不由脸上微微一红。心中杂七杂八的想法此来彼去,不知如何是好。
陆飞却转头对她正色道“郭玲,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托付给你。”
郭玲随之脸色一肃,道“陆先生请讲。”
陆飞递给郭玲一个信封,轻声道“今晚魔都会有大事发生,当你半夜感到地面震动,东北方向火光冲天之时。你把这封信悄悄扔进汇山路路口那家报馆里,只要扔进去就好,其他什么都不要做,立刻转身就走,不要和任何人说话。如果有人在报馆周围晃悠或者有人守在报馆门口,你不要把信扔进去,等明天看时机再投递也行。万一被人发现了,你就说这封信是我给你的,千万小心。”
郭玲深深的凝视着他,颤声问道“陆先生,你到底是谁”
听到她的问询,陆飞耸耸肩随意道“我就是最近搞风搞雨,让鬼子和特务们闻风丧胆的阎王喽”
郭玲大惊失色,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眼中却泛起了兴奋的光芒。随后狠狠道“必不负先生所托,先生记得,帮我狠狠的杀小鬼子,替我故去的先生和无数的同胞们报仇雪恨”
陆飞点点头,笑嘻嘻的摸了摸小四的头,长衫下摆一挥,开门走了出去。
“妈妈,阎王是什么为什么你又害怕又兴奋的样子啊。”小四抬头好奇的问郭玲道。
“江湖路险,先生珍重,得窥你面,何其幸也”郭玲没有理自己的儿子,看着他背影深深鞠了一躬,喃喃自语道。
5个小时后,郭玲假装吃力的拎着马桶,出来到公共厕所倒马桶。她四处张望后,战战兢兢却又坚定的往路口走。不一会儿郭玲走到报馆门口,佯装系鞋带,低头四顾,见左右无人,用力把信封扔进了报馆,随后摁响了报馆的门铃,拎着空马桶转身就跑。
背后报馆的灯亮了以来。
第二天报上出现了连篇累牍的报道,全是最近袭击鬼子和特务的内容,从细节到战果详尽无比,共同提到了一个名字阎王。这些报道如风一般传遍了华夏大地,极大的鼓舞了全国和敌占区人民的斗志,敌后的抗日志士们纷纷效仿阎王的作战方式,对鬼子、汉奸展开了超限战、游击战,让鬼子占领区的治安形势日渐恶化,掀起了又一轮的敌后斗争高潮。
时间回到江湾飞机场的上空。
江湾飞机场地面上的蘑菇云快速升了起来,爆炸的冲击波正向四面极快扩散。
零式飞机是出了名的苗条柔弱,地面上的爆炸冲击波已蔓延到了空中。陆飞在零式战机的座舱里已感受到了爆炸冲击波沛不可挡的残暴力量。零式战机如同微风中的纸片般开始摇摇摆摆。
听着零式战机发出叮铃哐啷的声响,陆飞吓得脸色煞白,拼命的踩着油门,往斜上方的空中逃窜。战机直到升上了2000米高度才逃出了冲击波的范围。陆飞见危险被甩在了身后,在空中转了一圈,等冲击波过去后转过机头,向机场上空飞去。他要看看自己干的“好事”有多劲爆。
当飞机斜斜下降到五、六百米高度,陆飞从机舱前方可以清楚看见跑道上停放的飞机已被冲击波冲的歪歪斜斜、七零八落,拜他的小油瓶所赐,每架飞机都燃起了大火;塔台已被巨大爆炸冲击波肆虐的不成样子,所有的玻璃和门全部粉碎或者飞走了;油品仓库里不少的汽油桶被炸飞落到了机场四周,熊熊的大火覆盖了整个宿舍区。
从零式战机上看去,可见范围内已无人存活,机场已经变成了一个火的地狱
陆飞心想这把火放的有点猛,鬼子怕不是已经疯了,可惜的是机场飞机不多。不过江湾机场可就基本废了,还是快逃吧,万一我抢了飞机的消息被塔台传出去,会不会在华夏的所有日军战机都来追杀自己,空战我可还不拿手。
陆飞想到这里,马上将机头右偏,向着长江口飞去。
在黑漆麻乌的暗夜空中,几乎可以说前方是什么也看不见。这年代地面没有璀璨的灯光,没有高耸的建筑和灯塔。如果想要航向不偏,必须沿着地标飞行,而他早已想好了地标。
长江他准备沿着长江一路西飞,飞过日占区。如果能飞到巴渝地区降落,那是最好,万一中途没油、迷路或被日机截击,能过了长江三峡再迫降也能接受。最担心是落在日占区,然后被鬼子生擒活捉,那玩笑就开大了。
陆飞努力保持着零式战机在500米左右高度飞行,再高就看不清月光下的长江了。最重要的是长江两岸有一些灯光可以照亮他的飞行路线,甚至江中还在航行的大型船只也能给他指路。
陆飞在驾驶座舱里专注的开着飞机,慢慢觉得身上有些冷。赶紧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件外套穿上,摇摇头概叹小日本飞机的密封性真差劲。低头看着油表不由暗暗祈祷零式战机最大航程接近3000公里,从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