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乃是筹画策算,善奇谋,好诡道。若以论堂正之战或坚守城池,他在大汉诸多将率里还算不上翘楚,参不参与守御战亦无所谓。
此些年郑璞军争时必争先、积功无数,便让其他将率也有机会多历练下吧。
再者,既然已将其定为大汉的未来砥柱、可决策国事的重臣,焉能不令其去看看孙吴这位“盟友”的风采,以备日后心中有数
如此之类的心思,便是促成丞相欢欣畅怀的缘由。
自然,他人并不知,郑璞亦然。
从河西归来冀县雒门聚的别院已有半月了,他除了当日前往丞相别署述职后,便没有出过门。
没办法,来访的人太多了。
许多巴蜀豪族或世家,不管先前有无交情,都纷纷备礼携家中才学尚可的子侄后辈来访。
意图很明显,他们想着郑璞以中护军的职权,将他们家中后辈子侄推举给费祎或在凉州各郡太守当僚佐。名义是冀望着为国效力,实际上更多的是为了保障家族的丝路利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亦不算奇怪吧。
再者,在蜀科制约与丞相执法甚严下,他们愿意让家中子侄出仕,求利家或利国,两者亦没有多大区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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