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亦老了,对汉魏军争已不想关注。
他只知道用千字文给乡梓稚童启蒙更胜于急就章,如此理由就足够了。
“文策,兴文教乃是大善之举。你莫要因有刺郑之举,便觉得无颜抄录其所作的新字书。”
大致叙罢缘由,庞淯还叮嘱了一句。
“诺,简定如先生所言。”
李简听了,连忙敛容拱手而应。
旋即,似是想起来什么,又面有急切劝说道,“先生,汉魏之战方兴,胜负未见分晓。今先生以巴蜀什邡郑子瑾千字文授学,恐河西督将与郡守将以此为由,对先生不利矣简知先生自身不惧,然还请念及家人,将此字书暂且藏之。”
的确,若是大汉战败、河西走廊不易帜,庞淯用郑璞所作的字书授学,定会被些有心人以此为由诘难。
如素来忌惮他名声的酒泉郡守黄华。
因为表氏县的士庶们都习惯了,若遇事便来寻信誉甚著的庞淯决之,而不是依着黄华定颁的政令。
且庞淯虽弃官而隐了,但仍旧拥有魏国关内侯的爵位,享受免赋税等优待。
享魏爵位,而以汉臣之书授学,终究不太合适。
但庞淯对此却不以为然。
不是觉得李简杞人忧天,而是心有所倚,“文策无须忧心。战事虽方启,然贾督将兵出河西之时,便是败局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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