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走的时候知道自己大约可能不会回来了。
但真的回来了,却又感觉其实她一直都没有忘记他们,她还是很想见一见,想看看他们都过得好不好?
想到了这里,她又坚定地加快了步伐。
跟着两个凌云宗的两个师兄师姐踏入了流云宗。但这一次他们去叫的却是流云宗掌门人和内门长老。
苏蝉衣虽然是流云宗弟子,但这是第一次踏入内门正义厅的大殿,上书着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正大光明。
而在大殿内,好几位内门长老和凌云宗两个师兄师姐进来后,便全都注视向了苏蝉衣。
这些大都是元婴期修士。
他们就算不释放威压,也足以叫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承受不住这样的目光。
不过苏蝉衣本体已经接近元婴期,她的元神更是远超元婴期,所以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但她还是逼出了一点儿冷汗,面色看起来也有些潮红,这样显得她似乎有些紧张。
这些反应自然都落在流云宗长老们的眼中。
有人以柔和不轻易被察觉到的神念,包裹住了苏蝉衣。
苏蝉衣差一点儿就想反击,但是她忍住了,她估计对方是想试探她是不是真的完全净化了魔煞之气。
所以苏蝉衣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掌门人和长老们行了礼。
流云宗掌门人还是一脸和煦,他对她说道:“你把你知道的关于流云宗的消息都说一说。”
凌云宗大约在三四年前就有过一次深渊的开启,但那个时候的变化,合几大派之力,以及凌云宗本身的宗门大阵给压制住了。
只是当时的深渊已经开启了,不管怎么样,在深渊开启那一刻,很多人都受到了那种强烈恶念的冲击。
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最先留下了隐患的会是一向公正严明的执法堂的长老,他也是凌云宗的大长老,而后还有三长老、四长老也被拉拢了。
三四年的时间他们一直都在筹谋着机会夺权。
如果仅仅是夺权,那么其他门派是不会参与到这件事来,因为这件事本身只是一场门派的争斗。
直到这一次深渊在三四个月前又突然间开启。
凌云宗内部悄然进行了清洗,掌门人还在闭关,这种清洗在悄无声息中进行,有的长老莫名其妙被谋害,有些弟子因为固执遭遇到了追杀了。
短短的三四个月时间内,掌门人嫡系已经被处理地差不多了。
事情被发现不妙,是因为深渊的影响,已经不是凌云宗内部,而且外部凌云宗山脚下,周围的山村、镇子,出现了死人从坟墓中爬出来,而活人却骨肉至亲相残,人心浮动,恶念丛生。
于是魁北宗和流云宗自然坐不住,想要联合掌门人镇压。
而这一次才联系上不久,凌云宗内部竟然再次出现了变故。
凌云宗在外头的历练的弟子,得知了情况,都投奔了附近的宗门。
像苏蝉衣这个身份的师兄师姐就是早于一步投奔了凌云宗,可惜掌门人嫡系弟子,如今也就只有他们家流云宗。
苏蝉衣这个身份也是内门,但是却是被谋害死的另一个内门长老的弟子。
这些信息苏蝉衣早在进入流云宗之前就已经和师兄师姐打探清楚了。
她斟酌的说道:“大师姐司徒月叛变了,当日她追杀我,是掌门人救了我。
但他的情况只怕很不好,本来他有机会一块儿离开,可他又折返回去了,他说他不能够让一些落入到那些人手里,所以我也不知道掌门人如今怎么样了…”
“秦掌门很可能一方面是为了凌云宗的一些传承,另一方面也是护住你。如果没个人拖住,你根本走不出他们的掌控。”流云宗的掌门人直接了当地说道。
苏蝉衣如今想来,也的确是这样,她当时走的太过顺利了。
不过她沿途也有意隐藏自己的气息,绕开了大道专往山林间跑去。
但她知道如果有人真的要追踪,还是有机会,因为现在她这幅躯体只有筑基后期。体内储存灵力不够,无法施展出凌虚步的精髓…
思绪到了这里,苏蝉衣已经感觉到秦掌门人凶多吉少了。
“凌云宗的事情本来不该由我流云宗出手,可是秦掌门人既然交代你留在这里,你们就暂时先在流云宗住下。”掌门人也叹息。
可苏蝉衣却禁不住开口道:“那凌云宗就不管了,天下凝聚浩然正气的剑修门派,如今变成了人间邪煞聚集地,他们已经都不是正道中人了,你们愿意和邪魔比邻而居吗?”
苏蝉衣不甘这样的结局。
她不是秦掌门人或是凌云宗和声讨正义。
而是她深渊一旦有了缺口,就像病毒传播开来一样。如果没有从根源上遏制,就只会源源不断的蔓延。
掌门门和众多长老相视了一眼,却道:“这件事,我们再商量商量。”
如果是一开始,凌云宗变故还没发生时就知道这件事,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