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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蝉衣有些反感借着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跑出了甘州,但走之前她把妹妹带走了,因为对方在这样的地方嫁给一个屠户。
走出来,外面的山河很大,苏蝉衣看遍了世间百态,才知道在这样昏聩朝廷的统治下,百姓颠沛流离,民不聊生。
苏蝉衣已经越来越不觉得这是幻境,感觉一切都像是真实凡人界所发生的事情。
所以她无法冷眼旁观,起初的时候,她救了一部分人,后来她发现她和妹妹两个人救的人太有限了,一场灾荒导致沿途的难民太多了。
所以要改变这样的现象,是从根子上把这个腐朽如烂泥一样的王朝给拉下来吧!
于是乎她加入了一番的阵营,凭借海量的记忆和经验开始出谋划策,南征北讨,经过四五年的努力,原来的王朝终于被取而代之,而成为了功高盖主的一代将星,上位者本以后位允诺,让她卸甲进入后宫,但她却看的出来,对方的真心太少,算计和利益太多。这样的人高悬在上位,时间一长与上一个统治者又有什么区别。
不如取而代之,这个念头想起来的时候,苏蝉衣脑海中还有些愣住了,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想法,似乎很久之前,有个人她也这么做了。
她如今对于自己是修行者的记忆越来越少,每天醒来倒是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疤痕越来越多,她每天的身上都带着昨日写给自己的信,她把信拿下来,又回忆起了许多,原来是月心柔也干过这样的事儿,那么她更加没有什么负担。
又筹谋了三年,她终于取而代之登上了帝位的宝座。
这样的位置有人高呼万岁,万人顶礼膜拜,因为她的手段凌厉,无人敢反,可这般日子,也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当皇帝不是她真正想要,她真正想做的还政于民,自古以来的统治者,就算一开始是好的,也不能保证后面不会改变享乐的心思,家天下的统治更无法保证后代能够一直让百姓安居乐业。
不管是皇位世家也是一样。
她的哥哥姐姐妹妹们已经有了异样的心思,因为她没有后宫也没有子嗣,她一心一意想促进改革,当然这样是极不容易的。
但是她有雷霆的手段,也有决心和毅力,如果不是功法大成,可能在这些利益链之下,她早已经死的透透的,又经历了十年,改革有了一些进展,世家瓦解了大半,最重要的是农业和工业和商业都有一定的发展。
第二个十年的末位她已经退位了,继承者是妹妹的孩子,但也是一位吉祥物,这个国家不需要独断的统治者也能发展下去了。
她出了皇宫之后,又去看了许多地方,有什么不满意的,她就帮着一块儿去建设好。
她觉得如果有更长的时间,也许会做的更好一些。但这个时候苏蝉衣却感觉到了自己的身躯似乎要离开这个时空了。
这是她第一次感应到了她终于要离开了。
但这一次她是平静的。
入世镜、修真界的记忆通通都涌现了出来。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要破空而出,耳畔还听得一个小女孩在喊:“娘,这个大娘怎么了?”
……
一个眨眼的功夫,她感觉浑身疼痛的躺在了血泊当中。
但是她感应到了一丝灵力。
她抬起了头,看到了眼前的冷冽如霜的一个女子,见到她一眼,苏蝉衣眼眸中的震惊是无以复加的。
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许久未见的司徒月。
她手中持一柄长剑,冷冷的逼近了苏蝉衣。
“师妹,我本来也不想的,可是我没的选择了…”
说完,长剑的剑芒刺了下去。
苏蝉衣立马运转灵力,只是这个身体受伤太重,而她也许久没有用过灵力,感觉似乎有些遗忘了,运转起来很滞涩。
就在她以为她自己刚一过来就要死掉的时候,司徒月的剑就被另一把剑给给格挡了。
有人救了她。
司徒月看到那人的长相之后,也不恋战,立马就飞身离开了。
而他也没有去追。
苏蝉衣这才看到了救他的人长相,是一个身材伟岸、容貌俊朗的三十出头的剑修。
他的实力在元婴期左右。
对方似乎也受了伤,脸色颇为苍白,但还是往苏蝉衣的嘴里头喂了一粒丹药。
苏蝉衣立马调息,身体舒服了许多。
她看着对方有些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还在入世镜中还是真实的世界?她都有些糊涂了,因为算算时间,她在凡人界待了整整三十年。
她做了许多事儿,都仿佛如昨日一样历历在目一样。
可从凡人界出来,她是进入了小山界,还是仍旧在入世镜里?为什么她会遇到司徒月,而眼前的剑修,又让她有一种熟悉之感。
她不知道是不是以前见过。
“我们凌云宗算是完了,你伤好之后能走多远走多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