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天发生的景象,现在想起来依旧让韩泽元感觉到震撼。
“她到底是什么人?”此时的韩泽元已经拉着长鄂老祖跑到了另一座岛屿,免受波及。
他始终没能够想明白苏蝉衣为什么要敢他大师兄。
难道她真的就是流云宗的弟子?
他记得她当时的那一锤惊天动地,震起了满天的火海,有烈火焚天之势。
锤,锤修?
那是纯粹、干净的力量又不透半点的邪气。
可是当血魔老祖释放出血魔经的时候,所有的血气便全被她吸收了。
那个时候再看她,如同魔神临世,邪佞而冷酷。
她所吸收的魔气越多,越有令人感觉不安的恐惧。
那个时候,当她施展出真正《血魔经》那一刻,血魔老祖叶无名恍若见了鬼。
他意识到了不妙,拔腿就跑。
可是如何能跑得过?
她手中牵引的血气,把他耍弄地如同一具傀儡,想他堂堂元婴期的修士…
后来海水倒灌,那侵天而下,把他们所有人卷散了。
他看到了女子翩然立于那只庞然大物的黑蚺头上,神情淡漠而冷然,黑蚺与她皆消失在茫茫的海域之中了。
“道魔双修,是一个硬茬。”长鄂老祖叹息了一口气。
他和血魔老祖叶无名居然这样的一个女子手里头栽了个跟头。
可如果她本来就有这般实力,为什么不用?
不对,她本来就只有筑基期才对,那一瞬间施展出来的修为和气息攀升之后,根本就不像她。
长鄂老祖仿佛想到了,可这个时候海面上却悬浮着一个惨烈的人影。
四目相对,竟然是血魔叶无名。
长鄂老祖发现叶无名受伤不轻。
这个时候脑子闪过了诸多念头,譬如杀人夺宝…
但最后血魔叶无名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了岛屿。
他是受伤,可也有反击之力,这个举动就是为了警告长鄂。
而且他上来之后,坐的位置靠近了韩泽元。
因为他知道长鄂老祖一个素来冷酷无情的人居然会对一个小辈如此照拂,可见不是一般的关系。
要是长鄂敢对他动手,他就拿捏住韩泽元。
横竖他对付不了苏蝉衣难道连一个金丹都未成的韩泽元还对付不了吗?
长鄂老祖看他一副忌惮的样子,却还是怂恿道:“我好像有点知道她是谁了?”
“谁?”长鄂老祖和韩泽元都分外的好奇。
“魔尊月心柔。”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正宗的叶家《血魔经》被施展出来的时候,他当时的手脚是冰凉无比。
他叛逃出叶家这么多年,最害怕的就是叶家跨界来追逃。
所以苏蝉衣施展出来的时候,那排山倒海的气势,牢牢地锁定住了自己,他当时以为他死定了。
可直到她一击之后,他忽然间又感觉到了有所不同了。
这是形似而不完全是的《血魔经》。她对叶家很熟悉,女魔头月心柔和叶家的叶天菱可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对头。
后来叶天菱死后,还被她逼迫叶家交出了完整的血魔经。
所以她能够看透他所习功法的纯正,也见识过真正血魔经的模样。
至于之所以施展不出完整地,只能形似,那是因为她发挥不出巅峰的时候。
再有他判断她是魔尊月心柔,是因为她的姹女心经。
她冒充合欢宗的弟子,可合欢宗弟子的媚功却不止《姹女心经》…
他说完之后,韩泽元和长鄂老祖都显得十分沉默。
“我刚才泡在水里,其实也是为了找一些证据,长鄂老兄,就算她是魔尊月心柔如今也是强弩之末,想来此前她要是若是真有这种实力,她早动用了,不至于等到现在,所以说明如此短时间增强实力的,只是她的一种秘术,但凡秘术都有后遗症。如今也若再去找她,她必死无疑…”
渐渐地,血魔叶无名又兴奋了起来。
魔尊月心柔身上可有太多的秘密了,如果把她抓到了手,他又何惧浮云界叶家的追捕?
他的想法很好,就是长鄂老祖甚至都有些心动了。
只有韩泽元心中的古怪程度愈甚。
“那那只黑蚺怎么办?它好像被她收服了?”
这倒是有些难办。
……
此刻苏蝉衣确实已经是强弩之末。
她的神念都无比的糟糕,她匍匐在黑蚺的身上,也彻底失去了和月心柔的联络。
这种感觉和过去是不一样的。
过去月心柔不和她联络,但是她始终知道她还在,只要她努力修炼,她就苏醒过来。
可是现在不一样,在月心柔和她神魂和她融合的那一瞬间,月心柔的全部记忆全都涌入了她的脑海。
虽然只是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