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召”之术在苦境的好用程度,远胜过六界。毕竟仙剑世界各族等级分明,人族再怎么神召都几乎不可能跨等级解决对手。而谢云书在把这个术法原理告诉剑谪仙后,结合苦境土著的寄体附灵留招术法,就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效果。
毕竟,像剑谪仙这种喜欢四处留灵识的,“神召”起来简直再方便不过。而如果施展这一术法之人的底力本身够高,对敌自然无往不利,更成自保底牌。
譬如此刻琴狐化身剑谪仙,以他本就不俗的修为,神召出剑谪仙虚影后,顷刻就将暗怀鬼胎的六弑荒魔一斩而殁。虽然这魔头并未全力以赴,另外暗藏魔源重生。但他一死之后,剩下几人就已不足围杀鹿狐雪鹭,眨眼一众魔头已作鸟兽散,化解了眼下危机。
不过,琴狐驱逐了敌人后并未解除“神召”,而是跟占云巾、西窗月两人往香六牙所在方位靠拢,并等暗处监视的视线消失,方才退出这一状态。
饶是如此,舒龙琴狐平日替人查案平冤,仍有些精打细算“呼六弑荒魔,独孤无行,都是罪神虚无控制的高手依照情报了解,六弑荒魔绝非仅止于此,定会借魔源重生。让他得窥剑谪仙一招精妙,未免有亏。”
“招是死的,人是活的。只得其形,不得神髓,又有何用”
占云巾不以为意道“就算让他学会一招恒山心流,也未必能得窥其堂奥。”
“嗯,鄙人所担心的不在于此。而在施展穷奇蛊,向鹭君最后发出绝命一击之人。”
舒龙琴狐道“那人修为非同小可,只怕图谋不浅。鹭君丢了鸣珂秀戟,恐有诸多不利。”
“雪鹭,你以为呢”
认可舒龙琴狐的说辞,占云巾见西窗月若有所思不发一语,并不知个中详细。西窗月稍一回神,像是在安抚两位同伴,耐心说道“秀戟若毁,对我功体短期或有影响。但不妨事。”
“哦”
三人同修,从不见外。见此刻西窗月不欲多提,占云巾、舒龙琴狐思绪一转,顿知其意,清楚另有玄机。于是,舒龙琴狐干脆换了个话题,说道“对方这次围杀,用意莫名,还须谨慎。”
“自从这几个异境魔神入世,谁还敢落单而行”
看似自嘲一笑,占云巾却无惧色,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有剑谪仙与山座在”
“鄙人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舒龙琴狐道“剑谪仙仅在万里黄沙,用过一次神召之术法。彼时众人皆以为其修为通神,所施奇术定有登天之难。但我今日用了一次,只怕引得阴谋者觊觎。”
“嗯确实如此。”
这个术法不能在靖玄岛外普及,不是没有原因的。虽然想找個“大腿”抱,并不那么容易。但对“六蚀玄曜”而言,再怎么着都会有与靖玄九星旗鼓的对手。一旦被敌人设法窃取此术,虽然并不致命,总归是一大风险。
而怀揣着这份歹念的祇首魈峣,不无遗憾此行只达成了一半目的,来到一处看似静谧平静的信徒来往之地,与约定的命君孤罗碰面。
“你已取得鸣珂秀戟”
“可惜,未能格杀他三人。”
祇首魈峣将粉玉通透的神兵,竖直插在命君孤罗面前,道“该是拿出你游戏人间,无心插柳的成果时候了。”
“众生信仰愿力,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妙用。”
宗教这种东西,十分容易被阴谋者利用。虽然命君孤罗昔年引导了“万愿同归”的诞生。但这些年来,他却从未关注“万愿同归”,渐渐地让“万愿同归”发展成了一个畸形的教派产物。
这个教派除了一贯接受众生祈愿,供奉香火,回报信徒以外,最大的特色居然是虐待女人。但却不是那种天体营派对那种不正经的虐待,而是切切实实的从精神与上的双重奴役,给教中高层做牛作马奉献所有。
需要奉献时,纵使是性命也该毫不犹疑地舍弃。而教中的导师游师无方,大体是个喜欢精神虐待的脑残。他每每出行时,都会由教主神子双竹安排乘坐香辇,用两根巨锁锁住女子的琵琶骨,让她们拉车鲜血淋漓地出行。
奇怪的是,游师无方虽不在意这种排场,却也认为自己的确是在拯救“迷途”的羔羊,在给信奉的女人做精神上的开导。如果过程中这些女人支撑不住死亡牺牲,一定是这些信徒不够虔诚,未能开化的缘故。
这个游师无方,当年便是承蒙命君孤罗救命,方才留在“万愿同归”之中。严格来讲,命君孤罗想取回他所创造的“静司神源”,此时很有些摘桃子的嫌疑。
不过,“六蚀玄曜”要的东西,区区一个“万愿同归”如何能够保住
游戏人间可以随意,那收割成果时,命君孤罗更不会啰嗦。既然祇首魈峣取来“天物之泽”,命君孤罗当即设法施术,将“鸣珂秀戟”射入云端的神国天宫内,汲取着众生愿力,开始飞速孕育,根本没有向主人征求意见的打算。
但“万愿同归”上下费尽心机,从信众身上薅下来的愿力被夺,无疑令教主神子双竹难以忍受,当即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