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
“哒哒哒”有节奏的马蹄声在静谧的车厢内显得尤为明显。
整个上午,欧阳卿赢抿着唇生着闷气不肯说话。夏卿怡则将头歪在一边,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姐,你干嘛不直接说你才是圣女,还答应要帮她带话?”终究是年少沉不住气,男孩先开了口。
“吆,肯说话拉,你这孩子气性怎么那么大?”女人好笑的调侃身旁的男孩,对方却侧过身,并不买账。
“好好好,你先听姐给你说说姐的想法行么?”夏卿怡双手扶住男孩的双肩,使他迫于无奈,只能正对着自己才又道。
“你看噢,湘云只是个孩子,她能懂什么呢?何况这个假圣女也并没作什么坏事,她无非就是想用平安叶来收买人心罢了。”
“对啊,村民都全部相信了,你又不解释清楚。”男孩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鼓鼓的瞪着面前的女人。
“我如何解释?仅用一张嘴来争辩我才是真正的圣女么?傻孩子!空口白牙的如何取信于人???即便回到汴京,到了皇上跟前,孰真孰
假他都未必能定夺,遑论你让村民百姓来分辨真假圣女?”
欧阳卿赢被夏卿怡一番话说得征住了,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说对方所言确实有理。
女子也发现对方态度有所松动,语气更加轻柔。
“假圣女既已现身,那想必汴京此刻恐已全数落入她的掌心,一旦踏入汴京待吾等势必需要加倍谨慎,打探了她近些日子得所作所为之后,再寻一寻她的破绽,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冒冒然出手,实乃莽夫之辈。”
男孩此刻已完全被自己姐姐说服,心中已生出些许愧疚,只好转头看向窗外以此来掩饰尴尬。
“赢儿,姐忽然想起件重要的事要你来回答。!”夏卿怡轻拍男孩的肩膀,语气调侃的问道。
男孩却好似受命于天一般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回道。
“姐,你问嘛。”
夏卿怡哪里受得了这样压抑得气氛,她抬手就往男孩得脸颊捏去。
“不用如此拘束,我呢,就想知道,若你姐姐与那假圣女同时在你面前出现,你可能辨认出孰真孰假?嗯?”
男孩先是一楞,随即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神坚定道。
“无论何时何地,自己的姐姐一定能认得!”
“好好好,你记得你自个的话哦,若他日,你认错了,我可不饶你!”
夏卿怡谈笑间伸出自己的小手指与男孩的小手指交错起来,欧阳卿赢眼中露出迷茫之色,下一秒,却听女人摇晃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道。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说慌!来,盖章!”
男孩一脸懵逼的学着女人又伸出自己的拇指,两指相碰。
“好了,礼成!我们可是盖过章的哦。”
望着面前这个女人真挚无邪的笑脸,男孩的心情也不自觉飞扬起来。
她的姐姐似乎总能在平淡的相处中带给他特别的快乐。
可惜姐弟间的欢乐气氛没持续多久,就被突然闯入的不俗之客给打断了!
“出事了,卿儿!”楚泽曦掀开帷幕,忧心忡忡。
“怎么了?”女人双眉紧蹙,一脸不知所谓。
男人不发一语,很自然的牵着女人的手下了马车,夏卿怡如提线木偶般跟着走了很远才停下。
“看到山脚下那片村庄没,适才有个路人仓皇从那里出来说有人得了疫病,要去汴京请圣女来。”
女人顺着男人所指得方向望去,果然那一片满是白砖黛瓦排列整齐的房子。
“疫病?就是会有瘟疫?”夏卿怡眯起眼睛脑中快速闪出一个可能。
“对,瘟疫!”楚泽曦颔首;
“可是那不是应该找大夫,找圣女做什么?”女人一脸困惑。
“对,就是这个问题,只怕这疫病不是天灾,而是人为!”楚泽曦脸色凝重一想到是有人故意为之,眼眸瞬间变得幽深而冷冽。
“你意思,疫病是有人故意散播得,目的是由圣女来解救村民,如此便可提高假圣女的威望,是这样么?”
夏卿怡将楚泽曦的话前后联系起来,心中就有了答案。
“正是如此,若是人为,那恐怕就是为这假圣女造势,所以。。。。。。。”男人转头看向女人,欲言又止。
“所以我们要抢先一步,将那疫病治好,断了她后面的心思是么?”女人话音刚落,男人便投去赞赏的目光。心底更是泛起一阵自豪。
不错!不亏是他楚泽曦看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