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伪装,没有人问过她。所以她根本不知道答案。
但沈旷替她答了出来,"没什么想要的。"
如果是往常她会这么答。
秦砚眼神轻晃,好似失笑一声,确实是她能说出来的。但也确实,和离之后越发看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嗯。"秦砚点点头。
一时扭转人的习惯是不可能的,沈旷曾经问了上百次,也是一样的答案,忍不住眼中染上一抹失落。
只是他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三年。"沈旷忽然靠近,他与书架之间的距离仅仅能容纳一人,他低头看去那犹豫不决的姑娘,沉声说道∶"三年不值得你信任是我的错。"
"但你应该清楚我的为人。"
"你也很清楚,如果我为了利益,没必要执着下去。
沈旷很执着,秦砚知道的。但他也是果断的。
能分清利弊,在她身上有没有比他付出的更多的利益?若是关乎权势,那应当是没有的。他确实没必要为她做这些。
那就只剩下情爱,秦砚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却一次次被他留下来。
"我只想要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想听听你想要什么。"
至少他想看到说出自己真正想法的秦砚。
沈旷从没有这样不确定过,他牵起秦砚的手,却发现她也攥得很紧。
"如果你不知道想要什么,我陪你一起去找。"
"起码比一些随便什么人的陌生人要强。"沈旷极为不自信地补上了一句。
"如果这些天有一分一毫打动你,那么再信任我一次好不好?"
几近恳求的话语让沉默之间只剩下在缝隙之间交织的呼吸,弥漫着的不安的心跳声。
秦砚那一刻明白了,她不是不信任沈旷,是不信任自己。她在躲避,躲避自己想要的。
这些日子沈旷所做的她都看在眼里,只是她能想到的只是逃避。
更不信任自己的选择,她害怕再次迈入泥潭。
跟沈旷重新开始会不会是一样的结局,她不确定,更需要一些勇气。
需要一些正视自己的勇气。
秦砚呼扇着眼睫,轻声说道∶"您说完了?"
"嗯。"沈旷抿唇,通常她这样说,接下来应当就是拒绝。
好似那夜空孔明灯升空即燃烧殆尽,陨落至远方,只能站在远处心中一声叹惋。
"所以……重新开始,从哪里开始?"秦砚抬起头,眼睛对上了一直盯着她的眸子。
一万次退却,总要有一次试探向前。
等待中的不安一瞬间被抚平,取而代之的则是那期望无比地闪光。
"语……
下一瞬间侵吞她周遭景物的人抚上她的脸颊,唇瓣上覆上有些发凉的薄唇。须臾之间,化为同样的温热。
"流氓。"秦砚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之后,想起来就骂了一句。
从这重新开始?!
"那下次会提前说。"沈旷扯出一丝笑意,但想了想补上一句,"你要想要不用提前说。"
秦砚瞪他一眼。
腹中传出一声,"咕—!"
秦砚这下确定她想要什么,"现在想吃饭了!"
今夜中萃宫也是如往日一般静谧,皇太后翻着中宫事务,见骊洁进屋撑起半身。"骊洁,送去了没有?"皇太后晚膳前还有些不放心,派人去问了问。
皇后突然说要入宫,她怕是儿子有做了什么不让省心的事,特意派人去问问,借口送壶好酒。
骊洁走过来,福身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