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
青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严嵩眸子暗沉,碾住青年左手的脚微微使力
教导主任和陆院的校长壮着胆子走上前来,轻声劝道
“小严呐这是我们的眼珠子,你手下留情行吗”
严嵩抬眸瞪着陆院校长
“眼珠子就是这么个废物我还没打呢,他就废了”
“他才十九岁啊”
教导主任都快哭了。
“少他妈给我扯这些理由”
严嵩啐了一口,垂眸瞧着脚下的少年
“那绳子对你这么重要”
“是可我也不服你这混蛋”
少年的话音落下,严嵩只觉得脚下一软。
他眉心一皱,赶忙抬起脚,蹲下身把泥潭里昏过去的少年抱了起来,大步跑向了医务室。
医务室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立即转院到了附近的部队医院。
肋骨断了四根,脏器受损,内出血严重。
老九连的人都被关了禁闭,顾小飞蹲在角落里呜呜的哭,尼玛的欺人太甚。
这个严嵩罗刹欺人太甚
下死手啊一招一招打的都是人体最痛最薄弱的地方,他的爸爸得多疼啊
拿他那臭鞋底子踩他父亲的脸
妈妈知道了,得和那个罗刹拼命
顾小飞红着双眼,死死的握紧了拳头
七天之后,老九连几个人才从禁闭室被放了出来,形容枯槁,眼神都有些呆滞了。
教导主任给几个人放了一天假。
几个人二话没说就跑出了陆院,去了镇里的部队医院。
顾小飞拐个弯特意去了南山饭庄,他神情憔悴极了,眼里都是红血丝,胡子拉碴的,
阿秀正在后厨摘菜,果果说顾小飞来了,她这才起身出来。
一眼差点都没敢认眼前的少年。
“怎么了啊飞儿出什么事了吗”
顾小飞一扁嘴,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阿秀有些慌乱无措的抬手给顾小飞擦着脸上的泪水,心疼的问
“说啊,怎么了这是”
顾小飞还是不说,阿秀直接把人拉倒了单间,房门一关上,顾小飞才呜呜的哭了。
“妈,你看看我爸爸去吧,你看看他去吧”
阿秀神情一变,扶住顾小飞的胳膊,急急问道
“你爸爸他怎么了”
“您之前给他编的手绳,他压根没有送什么表弟,他是给他自己要的,他白天不戴,夜里偷偷摸摸戴,那天晚上三点,我们正睡着,那个罗刹教官严嵩踹门就进来了,二话不说就把爸爸手腕上的手绳没收了,说我爸爸要想讨回来,就得和他单挑”
顾小飞抬起头来,看着愣在原地的阿秀
“您不知道,这家伙有多卑鄙啊我爸爸应下一个礼拜后的考核上和他单挑,可是这家伙是我们的教官啊,他这一个礼拜玩命的练我们,我们一个个都没了半条命,我爸爸被他手底下的人故意针对,他被磨的都没人形了,考核那天,我爸爸完成了所有的考核项目,他已经筋疲力尽了,还要和这个罗刹单挑”
顾小飞伸手握住阿秀冰冷的小手,哭道
“我爸被他打没了半条命啊那家伙把我爸爸踩在泥潭里,用那臭鞋底子踩着我爸的脸问我爸服不服我爸说不服他就打,打到他说服为止可他昏过去都没有说出那个字我爸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啊”
阿秀整个身子都在轻颤着,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顾小飞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了。
“我没有跟您说,我爸他早就跟南征阿姨分手了,彻彻底底的分手,妈我爸爸他爱着您啊他不要命的爱着您啊”
顾小飞抬起双手扶住阿秀瘦弱的肩,便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世的父亲能对母亲用情至此
阿秀的脑子实在是混乱极了,她思考不了什么了,只是想去看一看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她看着顾小飞,神情迷惘又慌乱
“飞儿你爸爸他在哪儿呢”
“我带您去,咱们现在就去”
“好好”
顾一野住院的第二天就已经醒了,睁开眼就看到了罗刹严嵩。
严嵩坐在顾一野的床边,抬起他的右手,亲手把手绳给青年戴了上去。
他看着顾一野,双手撑在膝上,笑着说
“你知道我在考验你对不对”
“是”
严嵩好奇的瞧着顾一野,问
“有没有演的成分”
“没有”
顾一野看着严嵩,目光清亮澄净,姿态不卑不亢。
严嵩轻笑一声,看着顾一野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一件无价之宝。
“这手绳女朋友送的”
顾一野顺着严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缓缓的摇了摇头。
“那就是心上人了,你这么优秀都没有追到手”
顾一野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