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孔融叹道“清则乱啊!”
邴原也明白了,孔融其实心里也明白,要不清田给百姓,百姓没活路,自然是要造反的,但如果清田,豪强不干,也是要闹事的。
其实孔融的心态和后世西方的一些官吏一样,明明知道不这样做会出问题,但一想到做了后会遇到的麻烦,就想一拖再拖,拖到自己任期之后,就不管他洪水滔天了。
“既然如此,明公何不称病?”
“称病?”
“马青州到此,这田不清也得清,这就是一滩浑水,明公何不称病避之。”
邴原的意见让孔融感觉茅塞大开,对啊,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你马强要清田,自己去清好了,我不伺候了!
“善!根矩救我啊!”孔融想通了之后,立刻哈哈大笑,拉着邴原谈起了经文。
约一个时辰后,邴原才走出了国相府,来到一处偏僻之地。
“根矩,如何了?”
房间里坐着两人,都是青年才俊模样。
“你们二人要做大事,非要拉我,明公已经愿意称病不管此事了。”邴原笑着说道。
“太好了,如此一来,吾等便可放手而为了!”
这二人一是左生,字承祖、一是刘谢,字义逊,都是孔融麾下官吏,但都因不擅清谈而没有受到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