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乔杉月醒来时眼前一片模糊。昨天可谓是狼狈到极点了啊,正做着检查就吐了。医生和护士的脸像万花筒一般一直在晃,她甚至都忘了自己为什么进的医院。转进病房后医生给她打了一针镇静剂就彻底睡过去了。
是脑震荡后遗症吧,她的头好痛。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正靠在沙发上小憩。
难道她还在梦里乔杉月狠狠的掐了胳膊一下,“嘶。”
听到异动声,羽生结弦立马就醒了,他几乎是弹起来三步并两步的跨到床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羽生君怎么在这里”他怎么过来的又是怎么知道她在这儿的不会被媒体拍到吗
“你你”她的脑袋已经宕机了,可是又感动得想掉眼泪。昨天昏迷前她在想,当年血魅的时候,他应该比自己还要痛上十倍不止吧。光是被砸这么一下她就四肢无力了,他又是怎么站上冰面还完成了那场比赛的。结果睁眼之后,他就赶到自己身边了。
“看到你进医院的消息,我吓坏了,就从微博上联系了你哥哥。放心,我有戴口罩帽子眼镜应该,没被认出来。”
他刷到消息时已经是傍晚六点左右了,那一刻他什么都没多想,只想赶紧去中国。本以为家里人会有意见,结果姐姐冲到他房间里说帮他订机票,妈妈知道她受伤的消息后也说他应该去探望。有了家人的支持,他就在微博上疯狂发私信,等了四十分钟还没收到回复,他猜她哥哥应该在忙着照顾她。而且作为艺人,像这种公开的社交账号里应该也会收到很多粉丝的私信。幸好月酱给他看过她的s,那是个未公开的小号,关注列表里就有其他几位成员。一个个点开,找到了一个头像是鼓棒照片的账号。他下意识的转了转手腕上的珠串,继续发送消息。
幸好,不到半小时罗辛就把郑源成的联系方式给他了。
飞机是晚上十点半的,他随便吃了两口东西,拿着行李箱就往机场奔。一直到起飞前都还在不停的刷着词条里的消息。中度脑震荡,娱乐圈的工作怎么会这么危险声明上说为了保护选手才受的伤,倒确实是月酱会做出来的事。看似娇小柔弱的她,实际拥有一颗坚毅强大的内心。
敲门声响起时乔杉月正在洗脸,“羽生君,请开一下门。谢谢。”
是张欣提着早餐回来了,眼下挂着俩很明显的黑眼圈,精神劲却很好。对于病房里的羽生结弦,她看起来也很淡定的样子,“乔老师饿不饿先吃早餐吧。郑老师让我买清淡的,所以就选了豆浆和小笼包,有鲜肉的,还有蟹粉小笼。”
“我哥呢”
“他去警局了。”张欣熟练的把折叠板放出来,然后和羽生结弦互相帮衬着把早餐一盒一盒的摆在她眼前。
这诡异的气氛,乔杉月喝了一口豆浆,沉默了半晌,抬头问“你们”
“哦,昨天是我去机场接的羽生选手。”张欣乐呵呵的呲着牙,就差没把无需多言四个字写脸上了。
另一边,羽生结弦端着一盒小笼包,开启了夸夸模式“非常感谢欣桑半夜去接我,实在太辛苦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的相当融洽,每个词汇都用在了刀刃上,沟通的甚至比他俩认识那会儿还要畅通无阻。但,怎么感觉他的英语比之前好了一些是错觉吗
乔杉月很幻灭,张欣看戏看的很快乐啊。
“对了,小梦她们拜托我给乔老师带好,这个是昨晚练习的视频,她们让我带来给你看。”
“好,等会我吃完饭了看。七七她们那组呢”
“啊听选管说,七七昨天练习完之后躲在厕所里哭,可能是很害怕这次的事会造成很大舆论吧。整个组的练习氛围都不是很好。”昨天的事闹得那么大,她赶到现场的时候人都懵了。因为家里的关系她被安排进这次的项目,所以一开始是跟着导演组工作的,对接洽谈的整个流程她都参与了,她比其他人更清楚乔杉月真的是被鹅请过来救命的。特别是这回三公的曲目编排,说一句导演组要把这位大佬供起来也不为过。七七虽然背靠大公司,但刚好是个主业音乐发行的公司,免不了要和乔老师接触。这样一搞,双方见面多少有些尴尬的。
乔杉月没有说话,默默的吃蟹粉小笼。等到吃完饭,她抽了张纸巾擦嘴,问“你应该有七七那组选管的电话吧”
“有的。”
“打过去。”
“好。”
趁着张欣拨电话这阵空隙,乔杉月转头对还在床边的人说“羽生君,不好意思,我得先处理下工作。”
“好,月酱不用管我,专心忙吧。”可恶,看来得回去报个中文补习班了。月酱的日语这么好,而他除了你好谢谢我爱你什么都不会,这样显得他很不用心。
张欣捏着手机翻通讯录,耳朵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救命,羽生选手对乔老师说话好温柔。他俩好甜好配。不行要嗑昏过去了。
“乔老师。”
乔杉月接过手机开了免提,响了几声对方就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