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蜘蛛的时候,他脑袋里一根不知名的弦“啪——”的一下就断了,下意识抬手就要给这只可怜的蜘蛛来一发【苍】。
“冷静,那只是一只蜘蛛。”
关键时候,千手扉间一把抓住了五条悟的手,阻止了在他指尖呼之欲出的苍,抬手就把那只好运的蜘蛛弹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确实,那只是一只蜘蛛。
五条悟的记性自然是极好的,但有时候记性太好也会招来麻烦。
以至于刚刚那只蜘蛛毛茸茸的身体,八只复眼,还有长腿,乃至于身体的某一个角落都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环绕,尤其是那只蜘蛛和他当时离得那么——近。
他决定以后讨厌蜘蛛。
又走了一段路程,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颗看起来挺高的树。
这棵树生在山顶上,面朝下面那个村庄,目光所见少有障碍,没有比这更好的监测地点了。
“今晚我们就在这上面休息。”
千手扉间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了让五条悟大跌眼镜的话语。
默默摘下墨镜,五条悟抬头看向这颗树枝只有他大腿粗的树。
这样的树能睡人?
真的不会半夜翻个身就掉下去吗……
五条悟对此表示怀疑。
但是没给五条悟说出心中怀疑的时间,千手扉间就轻巧的沿着树干爬上了最高的树杈,在上面坐下来,静静的看着下面沉睡的村庄,看起来暂时不会搭理五条悟了。
五条悟站在树下思考了片刻,最终再六眼的胁迫下不情不愿的爬上了树干。
本来他是打算靠着树将就一晚的,但是他的六眼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地上有多少虫子对着他的裤脚跃跃欲试,如果他不想晚上就被这群虫子吞吃入腹的话还是爬上去的为好。
真正坐在树枝上的时候,五条悟反而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好像脱离了地面,就获得了一种神奇的【自由】。
站得高看得远,这话自然也不假,高处的视野确实比那些长得看似一样,却又毫不相同的树好看的多,不过其实对他来说都一样,六眼能看到的,比这更远。
“你的六眼能看多远?”
千手扉间好奇这个问题很久了,反正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问问也无妨,左右他没什么损失。
“反正比你能看见的远得多。”
并不是炫耀,而是五条悟对距离这个概念实在没有什么体会。
或者说,距离这个概念在他的眼里是没有意义的。
一毫米和一米在他眼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小时候他甚至对那些所谓的长度单位感到诧异,并为那些把长度分成不同单位的人而深深的担忧。
但随着年岁渐长,他也逐渐明白了自己的不同。
“是吗。”
千手扉间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现下只不过为了满足他对六眼的好奇罢了。
“那你的瞬移,有限制吗?”
既然夏油杰问了一个问题,虽然他的回答称不上回答,但五条悟还是觉得自己也该问一个才好,不然总感觉吃了亏。
“不知道,没试过。”
这自然是真话,因为这辈子他出过最远的门就是高专到他家了,时至今日,他也会在晚上偶会回一趟夏油家,悄悄看一眼夏油夫妇,再好好睡一觉。
面对这样的回答,五条悟也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平常的时候他们看起来很亲密,虽然只是五条悟单方面的。可当真的面对面坐下来,却发现双方都是无话可说。
“那就睡吧。“
良久,千手扉间凝视着天空中杂乱的咒力,结束了这场普普通通的对话。
他是希望五条悟赶紧睡着的。
等五条悟睡着了,他好去做其他事情。
“好。”
五条悟也有些困了,把头靠在了树干上,看着天空,六眼一根一根的数着里面的咒力乱流,就像数羊一样,等到困意涌上来,他也就那么迷迷糊糊的闭上眼,如此便睡过去了。
不管怎么样,他也还在一个喜欢贪睡的年纪。
况且,他也不担心夏油杰会对他做什么,只要对方还想用他的六眼。
听着五条悟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千手扉间就知道时候到了。
一个飞雷神消失在树上,再度出现已经是在村口。
年轻人有年轻人要做的事,大人自然也有大人该做的事。
千手扉间那么想着,披着夜色,悄悄地走进了睡着了的村庄。
作者有话要说:若干年以后:
小小惠:蜘蛛——(拿)
五条悟:飞速闪开,并且笑嘻嘻的试图让小惠咬一口看看
不知名的某人:谢邀,天逆鉾硬了。
——那个讨厌蜘蛛的五条悟就是屑啦————
关于隔壁帝君预收收藏涨的飞快这件事(沉思)
原来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