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
“奶奶,你这就错了,祸害活千年,我命长着呢。”阮沁溪云淡风轻地应答着。
见阮沁溪是软硬不吃,罗翠珍没了法子,直接躺在地上,开始高声尖叫,撒泼打滚。
阮沁溪眼也不抬,道:“提醒一句,我办公室里可有监控,要是你再敢说出什么侮辱人的话,我直接让律师跟你两个对接,并且顺便帮你发上网。”
这下,罗翠珍彻底停歇了,气得假牙都要咬碎。
曹忆君向来害怕阮沁溪的嘴,此时也开始说着软话,哄着阮沁溪:“沁溪啊,他到底是你爸爸呀,你总不可能让他在监狱里待一辈子吧……”
阮沁溪直接伸手,打断了她的话:“阿姨,你也知道,我向来是恨我爸,跟你没大仇。现在我爸已经出不来了,而且随着调查,他的罪名可是一点点加深。我劝你现在赶紧跟他一刀两断,免得到时候,连自己的那点私房钱都赔进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曹忆君虽然知道阮沁溪说这话不安好心,但是这话却戳中了她的心。
“你个贱.人,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想这个时候抛下我儿子?!”罗翠珍一见儿媳妇的脸色,立马蹦了起来,推了她一把,眼里露出了怨毒的神色。
阮沁溪也不禁感叹,这老太太真是身强力壮,弹跳力比她还好。
曹忆君平日里就受惯了罗翠珍的欺负,看在凤子儒的面子上,都忍耐了下来。可是如今凤子儒已经进监狱了,自身难保,罗翠珍却还是这么跋扈,曹忆君的多年怨气也上来了,直接跟她叫骂起来。
两人的尖叫声吵得阮沁溪头疼,她挥挥手,让小肌肌直接把那两个人揪住领子,丢了出去。
世界终于清净了,阮沁溪松了口气,中午的时候,便带着小肌肌去炸鸡店,买了两个肯基基全家桶。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起啃香辣鸡翅。
“你为什么要劝你继母跟你爸离婚,你对她那么好干吗?”小肌肌好奇。
“我是故意当着我奶奶的面说这话的,是想离间她们,狗咬狗,才能咬出一嘴毛啊。”阮沁溪在小肌肌面前说了实话。
阮沁溪现在要做的,便是搅乱凤家内部,让她们分散精力,不能一致对外。而且说不定,一旦她们打起来,还能够扯出些凤子儒的罪行,让他多坐几年牢呢。
听完之后,小肌肌忽然放慢了啃鸡翅的速度,明显就是有心事。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有心机?”阮沁溪问。
小肌肌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已经可以解决自己的事情,好像不再需要温先生的帮忙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的复合,就越发遥遥无期了。
阮沁溪微垂下了头:“其实……这才是真的我,他看清后……”
阮沁溪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她想,温笠归看清后,也肯定不会喜欢她了。
吃完后,两人步出炸鸡店,阮沁溪怕小肌肌不够吃,便给他打包,让他带走了一桶。
小肌肌正开心地抱着全家桶呢,结果一抬眼发现,温笠归站在他们面前。
阮沁溪没让小肌肌告诉温笠归,要来帮助自己,所以小肌肌今天只是和温笠归请了病假,说是突发疾病,躺在家里,起不来床。
而现在,他却抱着个全家桶在这里欢天地,明显就是撒了谎。
“现在挺厉害的,会撒谎了是吧?”温笠归看着两人,声线平直冰凉。
面对着温笠归,小肌肌开始双.腿打颤。
阮沁溪直接挡在他面前:“是我让他过来帮我忙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真是的,好端端地,吓孩子干嘛?
“忙帮完了吗?完了就让他跟我走吧。”温笠归面色冷漠。
阮沁溪只能恋恋不舍地跟小肌肌挥手道别。
而小肌肌抱着全家桶,跟在温笠归身后,委屈得像是个父母离异后,偷偷来看妈咪的190厘米的孩子。
阮沁溪站在原地,看着温笠归离开,可是一直看到最后,温笠归都没有再回过头来。
她微垂下头,眼尾泛红。
这次,是真实的红。
上车之后,温笠归看着窗外流逝而过的风景,过了很久,才轻声问道:“他们木南乡的问题,都解决了吗?”
小肌肌点头:“阮小姐现在变得特别厉害,所有事情都能独自解决了。”
温笠归没有再说话。
他也知道,现在的阮沁溪,已经可以独挡一面,压根就不再需要他做靠山。
没有他,她也过得很好。
之前,温笠归发话,说会竭尽全力帮助木南乡渡过难关。当时,他内心深处,有个不知名的角落,存在着隐隐的希望。
他觉得,或许通过这场帮助,他们能有更多的机会相处。
可是阮沁溪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她独自一人,解决了所有的危机。
他对她而言,已经不再重要了。
温笠归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