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绊(5)(2 / 3)

金枝与恶狼 遗珠 5858 字 6个月前

,十指不由地扣往掌心。

他的指很烫,像烈火,会将任何触碰到的物体灼得遍野。

她面颊潮红,慌乱地抬眸。

才对上爱人的醉眼,又猛然向前别去。

直愣愣地打往榻头的木板。

雕花纹丝不动,她却感觉天旋地转、万物摇晃。

“好卿卿,不给老子亲,是不?”

梁铮咧嘴笑起来,笑意好似憨厚,又像是恶劣。

“放心,有你求老子的时候。”

梁铮嘴上说得凶,实际温柔得很。

他醉是醉了,却到底念着李含章的腰伤,没折腾到床板都架不住的地步,只将自家小孔雀伺候够了,便不顾自己状况如何、全然不再闹她。

奔忙这么多时日,梁铮也确实是累了。

还没陪小妻子去沐浴,就先人一步、进入梦乡。

李含章一时没有动弹。

只卧在梁铮身旁,听着他沉沉的呼吸。

在她视线尽头,是他跨在被外的半条长腿,还有不眠不休的小金争。

瞧着有些滑稽。

也有些莫名的感动。

李含章慢慢下了榻,轻手轻脚地走出北堂。

她身子正倦,半空着脑袋,没什么思考的精神,只想先去沐浴,将悬而未决的事留待明天处置。

甫一推门,便瞧见一道细小的人影立于梅树之下。

元青听到门开,循声回头。

她揉了揉眼睛:“阿姐,你起了。”

听着很困倦,好像没睡醒。

小姑娘离开梅树,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两条腿些微打颤,不知在树下站了多久。

“我、我看将军喝醉了……怕你要起夜,没人陪。”

李含章惊讶,心尖隐隐一烫。

她快步迎上前去,不存半点犹豫,轻轻勾住女孩的小掌。

“走吧。”

她尚不习惯说软和话,却努力道:“下回不必待我这样,太委屈你。”

二人一路走过长廊,绕到浴屋。

元青逐渐醒了神,手脚越发麻利,里外忙活着,为李含章烧水沐浴、准备衣物。

李含章不忍,劝过元青三五番,元青都不肯走。她只好将水囫囵往身上灌,匆忙洗过一遭,便钻出浴斛,帮着元青一道收拾屋里。

待到二人往回走,约已过去一炷香的时间。

李含章将元青送到屋前,看着小姑娘往内里摸,才折身返回北堂。

“阿姐。”元青在背后唤。

李含章停了步,回头道:“怎么?”

小姑娘倚门望向她,露出期盼的笑来:“阿姐和将军……会有小娃儿吗?”

李含章微微一怔。

她低头,在夜月之下,藏起微烫的脸。

半晌,才蹦出一句轻小而娇怯的话语:“兴许会。”

李含章再睁眼时,枕边已空无一人。

她躺在榻上,意识尚且朦胧,随着晨光滴映入眼帘,神智也被丝丝梳拢。

慢慢地,她回想起昨夜。

高声示爱、醉后温存、梅下小影……

昨夜的经历好像一场梦,却又真切地存在着。

好荒唐,也好踏实,连带着昨夜元青的提问也重返心头。

她与梁铮……会有孩子吗?

这件事,她只在上回来癸水时思考过。

听元青说,梁铮是去找楼宏明、处理北府军的军务了。

嗯……待他回来,或许可以问一问。

但、但她自己要先想明白!

只可惜,李含章无暇考虑子嗣的问题。

她如常更衣梳洗,打开妆奁,又瞧见了平南王妃送来的碎玉。

那是元青放在里头的。小姑娘只想,长公主让她找个地方藏着,还不能被将军瞧见,权衡再三,终归还是认为女儿家的妆奁最不会被男子打开。

玉块锋利,锐光倒映眸中。

割断了李含章的喜悦,令她重返现实。

平南王府的事还没有解决——可她该如何处理?

晨起过后,李含章始终在思考这件事。

为给她补身子,元宁氏专程烹制了她爱喝的鱼片粥。可她心不在焉,也没有吃食的兴致,只恹恹地搅着瓷勺,浑不自察地将瓷碗碰出微响。

用过早膳,她就到中庭里来回踱步,拧着思绪,左右权衡。

元青就站在李含章附近。

边洒扫积雪,边观察着她的举动。

早在用膳时,元青就发现了李含章今日状态不好。可她不知人心中所想,还当是梁铮走得太急,才惹得她的好阿姐如此思念。

小姑娘心思单纯,将手里的笤帚往树边一靠,拍拍手,就朝李含章走过去。

“阿姐!”声音格外清脆。

李含章正专注着,被这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