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雾奔流如烟而垂灌数百丈直入寒江。
若俯瞰其宗,山雾幽兰,楼阁有序分布八方恍若一副八卦图,其央有一峰如苍天之柱,山道环绕至巅峰,其间多有大小洞天福地。
而在这巍峨的山柱之巅,则耸立着一座雄浑殿宇,飘渺于云烟之中。
这殿宇之上,空悬一雕如烈阳般的奇石,正洒照道道金辉恍若万道金光璀璨夺目。
此刻,就在这武阳宗内山柱半山腰内的一处洞府禁室中,一方石柱上正五花大绑着一位浑身是伤的男子。
男子虽满身伤痕累累,长发凌乱,但依旧高昂着不屈的头颅。
此可不就是被擒的许恒轩吗!
原来在江山城江府门前时,许恒轩本欲在那赶来的文长老出手前,先结果了庆少,却不曾想那文长老好生了得,竟然是神影七层!
如此即便对方是玄修,两者修为差距也实在太大了,还不等他长剑将庆少毙命,那神影七层的神识威压已后发先至,将他死死压制在了当场!
随后,急欲泄愤的庆少正要取他性命,可那文长老却出手阻止,还将他带到了这武阳宗中,也不知在酝酿着何奸险目的?
此刻的许恒轩显然是遭受过酷刑,要不然也不会是现在这幅凄惨模样。
他那如剑般锐利的双眸正扫视四周昏暗的环境,同时不断用力想要挣脱束缚,可无论自己如何使力这捆缚的绳索都未有半点松动。
可惜自己丹田被那武阳宗的文长老给封禁了,无法使用半点灵力,要不然这区区绳索岂能缚住自己?
而就在此时,阵阵戏弄邪笑声自禁室外响起。
轰隆隆~
石门自行打开。
随即,一位举止轻佻且面带傲色的公子模样身影,正迎面走来。
在灯火的照耀下,此人身着白色锦衣,面容削瘦,脖颈处还缠着一圈染血绷带,显然就是那江山城的庆少。
此刻,他一手提着许恒轩的拂火绝尘剑,一手握着一只从许恒轩那拿夺来的酒葫芦,嘚瑟摇晃道:“别挣扎了,量你一匹夫萤火之力,也挣脱不出本公子的五指山。”
望着怒目而视的许恒轩,庆少邪笑依旧:“诶~你怎么不早说你是五行宗宗主的弟子?说不得本少还能与你化敌为友,成为”
不等其说完,许恒轩已狠狠的啐了口血水:“呸~就凭你这y邪小人嘴脸,也配?”
庆少笑容顿时不在,他抹去了脸颊上的血吐沫,本就削瘦面容已化作阴毒之色:“你~找死!”
啪
他抬手便用拂尘狠狠地来回抽打,许恒轩面颊、胸口顿时血痕显现,可谓触目惊心!
可即便如此,许恒轩依旧咬牙,反倒面露讥讽之色,沉吟道:“软骨头看你这虚浮的皮囊,早被美色掏空了吧?来~再用力啊!给你家许爷爷使劲挠挠痒,来啊!”
见此,庆少怒极反笑:“好好好你是天下第一宗的高徒,是天机道子的真传弟子,是硬骨头,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牛?很厉害?呵~可那又如何?还不是落在了本少的手中?”
说着,他对着许恒轩又是一下抽打,接着道:“告诉你贼匹夫,我武阳宗可不惧你五行宗。”
只见他举起拂尘顶在许恒轩胸前伤口上,使劲钻压,狞笑道:“怎样?被自己剑器蹂躏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爽?哈哈哈实话告诉你,师尊说了你那天下第一神宗的宗主没多久会前来救你,是不是很期待?”
“什么!”许恒轩惊怒道:“无耻之徒,竟敢拿我要挟师尊,我许恒轩必将你千刀万剐!”
“杀我?”庆少笑得张狂:“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和你的那位师尊吧,天机道子、神宗之主,哼~若是败在我武阳宗宗主的手中,啧啧那我武阳宗岂不是天下第一宗了哈哈哈~”
“痴心妄想!”许恒轩咆哮如雷:“我师乃天神转世,岂是你等卑鄙小人可比?”
庆少喝了口葫芦里的酒水,砸吧砸吧嘴,显得颇为嫌弃,随之丢弃于地,耸肩道:“神又如何?仙又怎样?当仙神流血时,那他就不那么高高在上了,如此浅显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本少想来,好像没有什么比击败天机道子更能让山海震动了,如此我武阳宗岂不是一飞冲天,冠绝天下?哈哈哈”
望着狂妄自大的庆少,那展臂高呼的丑恶嘴脸,许恒轩轻哼不屑道:“就凭你们也想战我师尊?井蛙吠天,痴人说梦。”
庆少则转身看来,嘴角翘起,显露贪婪之色:“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呵呵呵师尊可说了,只要天机道子败了,到时你的这把剑器可是我的了。”
许恒轩双眸乍现寒芒,可不过片刻,他心中一霎豁然开朗,似明白了什么!
随即,他讥讽的看向庆少:“原来你不过是一颗棋子。”
“你说什么?”庆少不解喝问。
可许恒轩却已然闭目,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只当眼前之人是死人。
因为从方才这庆少口中所言,他已想通了因果。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