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大骗子,我踢死你!”
云遮月被二狗子气地直跺脚。
可二狗子那逃跑的功夫可是一流,他瞬间扭身躲开,回头拍拍屁股笑道:“嘿~没踢着!不过二爷我看你俩一前一后的,还真有夫妻相,像那两口子呢。”
“去死啦!”
云遮月又恼又羞,已再次打来。
二狗子那身法速度,一扭一跳便巧妙躲开,随即一番追逐打闹后,云遮月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二爷却和没事人一样,愣是连片衣角都没碰着,你说气人不气人?
见云遮月没了气力,他摇身一变幻化成了神俊的幻云兽模样,只是缩小了许多身板,也隐了足下踏火,看着浑似‘雪地三傻’。
他摇着得意忘形的大尾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老气横秋地口吐人言道:“好了好了,都老大不小快嫁人了,别闹,二爷带你们去便是。”
说罢,其脖颈处便自行伸来一项圈绳。
“谁要嫁人?”云遮月本还准备动手,可见了这狗绳伸来,顿时愣了:“这做什么?”
二狗子一脸鄙视:“笨啊?这大街人来人往的,你不牵着二爷我,旁人若是觊觎二爷这神俊威武的外表,想要占为己有怎么办?”
云遮月翻了个白眼,一把拿过绳头,没好气的怼道:“臭美!我看二爷你是怕没人牵着,被人当疯犬乱棍打死才是,哼~这般事多还不如刚才老神棍模样?”
许恒轩过去常和二狗子在外搭档,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命中要害道:“呵~他的话你也信?铁定是先前骗了不少人钱财,怕人秋后算账找上门来。”
二狗子脸不红心不跳的咳嗽了两声
果然,身后传来了喝声!
“他娘的那老神棍呢?”
“啐!看来跑了,哎~骗了银子不说,还说甚要解血光之灾财运自来,需绕城跑一圈!”
“额你真跑了?诶~兄台你这头上怎的在流血?”
“嗨~别提了,跑一圈跌了三跟头,呸~若叫老子碰见,非打死那老东西!”
此时,二狗子已拉着云遮月疯也似的逃去。
而许恒轩则锁眉望了眼那长吁短叹的二人,随即在悄然伸手弹指后便转身离去。
随之,被忽悠的两人衣襟侧口‘嗖嗖’响起,似有物体窜入。
待取二人出时,他们已是惊呼连连!
“这哪飞来的石子?”
“嘘小声点!这可是灵晶,我亲眼见过,老值钱了!”
“哎呀哈哈~老神仙属实行啊,果真财运自来”
水乡居乃城中心区域最大的一座酒楼,自是高门阔匾,贵客满盈。
而能在这里吃上一顿酒食,那可是非富即贵,楼中不仅装点华贵不失雅致,且菜肴精美可口,尤其是那美酒,可是远近闻名的佳酿——美人香。
据说,这美人香并非满身臭汗的男子所酿,皆为处子之身的二八女子百酿,酒香四溢叫人如沐如痴,似那女子身上的体香,可谓闻之陶醉而迷离。
而这美人香一旦入口,便温润如甘泉玉液,滑过五脏六腑直透下腹丹田,转如温火徐徐慢烧,三分醉中仿佛腾云驾雾,恍若人间自在活神仙。
如此美酒,即便是山外修士也颇为垂涎。
所以,这水乡居也常有修士光顾,只为尝一口远近闻名的美人香。
此刻,水乡居内已是座无虚席,品味佳肴推杯换盏之音不绝于耳,好不生意兴隆。
许恒轩和云遮月正在二狗子的引领下,迈入了酒楼之中。
这水乡居一楼格外的宽敞,四面合窗,光亮而通风,中间是如大堂般的过道,两侧食案列列,以清雅屏风分割前后,紫竹眷恋或垂挂,或卷起各不相同。
其间多有精神十足的店小二和样貌清秀的侍女来回侍候。
而在过道的正前方那风水壁上,下塑山河百川,水榭瀑布,流水人家;上嵌宝珠作红日,中雕白玉成祥云。
在最上方立有一匾额,书曰——水乡仙居。
再看两侧,则各有一通往二楼的精雕红木阶。
这二楼乃品茶休憩之地,要相对安静许多。
许恒轩和云遮月在还未进入水乡居时,二狗子便告知他们洛云昨夜喝大了,此时正是在那二楼雅间内睡大觉。
见此,二人便理所当然地向着楼梯方向行去。
可就在此时,一名年轻小二已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同时望着二人身前的大狗,保持一定距离微微欠身道:“两位尊客见谅,这狗可不兴带进我水乡居啊!”
“狗?”云遮月愣了下,随即解释道:“他不是狗,是我家二爷!”
那店小二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又看了看眼前两人和一狗,寻思着这世道怎越发的奇怪了呢?
养个阿猫阿狗的,当儿当孙子使唤也就罢了,如今这狗的地位咋就蹭蹭上涨,成了爷爷了呢?嗨~这有钱人的想法啊,着实与众不同,也不知这两位的亲大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