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一声断喝。
殿门外顿时走进两名孔武有力的铁甲军士,虎视向叛军使臣马庶。
只见赵玄挥手点指,一脸厌烦道:“速速将这狂徒,扔入鼎镬烹了。”
“诺!”甲士瞬间冲上,欲押解马庶。
随从惊骇得六神无主,直唤其主如何是好。
可马庶却在短暂得恍惚后,瞬间恢复自然。
他呵呵而笑,乃至恣意放声狂笑,同时心中暗讽,‘哼~人王玄也不过尔尔,区区拙计,小小下马威,焉能唬得住我马庶?我就不信你赵玄真敢至万千性命于不顾,将我给烹炸了!别以为我不知,山外仙门不可过多干涉凡俗内政,若非这样你那师兄书方仪为何要灰溜溜的离去?况且我朝有四位客卿仙人相助,你赵玄虽是人王,却根本奈何不得’
想到这儿,他心中冷笑笃定,‘人王啊人王,你虽师从仙门,但与本官博弈却还差了些火候。哼~看本官如何欲擒故纵!’
此刻的他料定赵玄这是在故意威吓,好以此左右谈判的结果,从而争取更大的利益。
见左右凶神恶煞的甲士正欲拖他离去,他昂首断喝曰:“且~慢!”
只见他震开束缚,如甘愿赴死的烈士一般,傲然挺胸:“本官乃南赵天使,饱读诗书,腹有锦绣,岂容尔等粗鄙军汉玷污?无需尔等动手,待我自下鼎镬,哼~哼,哈哈哈”
他大笑转身,慨然傲步,还不忘大声讥讽:“人皆言人王乃钱圣门下,师承天机道子,勇慧聪达,没想到竟然惧我一小小使臣,呵~真是贻笑大方啊哈哈哈”
说着,他便向殿外鼎镬大步流星而去。
在他想来,古有默规‘两国相争不斩来使’。
况且,赵玄见自己这使臣不上套,定会好言劝阻,否则他这使者一死,便等于宣布开战。
可让马庶没想到的是,自己都快走到殿门了,身后依旧没有传来阻止之声!
‘诶~不对啊!这人王赵玄莫不是被我欲擒故纵之计给整懵了?还未反应过来?嗯~看来是我太高看他来。不行我得放慢脚步,再提醒他一二。’
一时间,他那本该昂扬的步伐显得有些虚浮而缓慢,那再次响起的大笑声,回荡在这空旷死寂的大殿中,也跟着显得有些突兀了。
身后离得颇近的随从,早已吓得牙齿咯咯打颤!
可就在马庶也有些发虚之际,殿内终于传来了赵玄的天籁之音!
“贵使”
话未说完,马庶已强忍心中亢奋得激动之情,背对着决绝抬手制止,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故作清高道:“哼~殿下何必劝阻?本使既然敢来,就不怕”
可赵玄却大笑出声来:“哈哈哈~贵使恐怕误会了,本王只是想问一句,为何阁下脚步突然虚缓,我等还等着看你自下鼎镬呢?”
此言一出,马庶瞬间睁目转身,他难以置信的同时,有些惊慌道:“殿殿下这是何意?难道殿下就不怕生灵涂炭,就不怕我朝四位客卿仙人!”
话音未落,但见那立在一旁的霸波儿已哼笑一声:“~仙人?汝可听得关外战鼓雷鸣?”
果然,关外猛得擂鼓震天激昂,隐约间似有轰鸣之声与厮杀惨叫之音。
一通鼓未落,关上关下万千将士已振奋呐喊,犹如天兵山呼海啸,震人心魄。
不多时,殿外已响起了脚步声,和重器摩擦地面的‘嘶嘶’刺耳声响。
马庶惊疑而视,只见一位红衣劲装,双手染血的小女娃正踱步而入。
最骇人的是,这女娃儿看着不过十一二岁,可那倒拖着得一柄恐怖血色巨刃,却长达九尺,厚重而凶煞!
她另一只垂挂着的小手,正抓着凌乱的发束,其下则是四颗血淋淋的人头!
砰~咕噜噜!
四颗狰狞的人头,已随之滚落于马庶惊颤后退的脚下!
“啊~客客卿!”
显然,这四颗头颅正是那四名叛军的客卿仙人。
见得这四颗死不瞑目的头颅,赵玄那看向阿奴的目光,都显露激动和震惊。
只见阿奴也不抹去脸上的血迹,她自顾自地从怀中掏出一只尚热火的大鸡腿,美美啃了一口,小嘴油光发亮,鼓囊着拿大鸡腿比划道:“唔~公子说的没错,他们是魔修暗卫,嗯~所以阿奴一刀一个。”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赵玄已猛然站起,怒指骇然色变的马庶:“大胆逆贼!竟敢与魔为伍,悖乱天下?”
一声喝罢,他已号令殿中甲士:“来人啊,将此狂徒丢入鼎镬炸了!”
“啊~!”此刻的马庶哪还有先前半分傲然之势,已吓得跪地嚎啕求饶。
“殿下殿下,臣不知道啊~!臣臣臣冤枉”
可甲士哪管这些,应诺之后,便左右将其一拎,像提小鸡一般蛮横的向殿外拖去。
马庶只觉亡魂皆冒,垂死挣扎:“我我乃使臣,两国相争尚不斩来使”
赵玄望着已被拖出的马庶,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