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冰峭禅洞之中。
洛羽正与伽南尊者的法相投影,对坐论道于冰晶原石之上,孜孜不倦受教于晶光沐洒之下。
就连其身后侧耳倾听的霸波儿和游盈盈,都听得十分入神。
只见霸波儿瞅着老熟人胖胖,没大没小的妩媚开颜笑问:“喂~胖胖你都快去往极乐了,日后都不知有没有缘再见,就和我说说什么是开悟,什么是缘分好吗?”
洛羽闻霸波儿对伽南尊者的称呼,顿时尴尬而笑:“释尊见谅啊。”
“无妨无妨。”伽南尊者却没有任何不悦之色,反倒望着霸波儿笑得更是开怀:“嗯~很多人啊,都想知道什么是开悟。
这开悟啊,就是当你的心不再被眼前的世界所主导,放下心中来去的想法,开始用心感受,那即是开悟。
至于缘分,乃缘起缘灭之因果,如对良人心悦之时,便有了因始。
若那在人群中,你看见他,是缘起;而你看见他,在人群中,是缘灭。
故,一见你,就笑的人;一见,你就笑的人,便有了缘分。”
霸波儿笑颜如花儿般绽放,她看了看身前的洛羽背影,遂向着伽南尊者难得恭敬行礼:“谢胖胖释尊教诲。”
“善哉善哉。”伽南尊者持礼悦容。
而此时,一直沉默倾听的游盈盈则忽然抬头,似有纠结的蹙眉询问道:“释尊,晚辈一事不明,那人为什么会痛苦?”
伽南尊者那慈祥的微笑依旧。
他在端详了游盈盈片刻后,双手合十礼低眉垂首曰:“善哉行一世路,看一世风景,不过左右足下心尔。无需贪心,你不可能什么都有;亦无需灰心,你也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须知,你在意什么,什么就会折磨你,期待是所有痛苦的根源。有些东西得知我幸,失之我命,一切皆是缘法啊~。”
游盈盈闻之轻咛自语,重复着:“得知我幸,失之我命,一切真的皆是缘法吗?”
呢喃间,她似更加的黯然愁眉。
此刻,洛羽、霸波儿并没有察觉到游盈盈的异样,依旧与伽南尊者论道请教着。
只见洛羽询问道:“释尊夙以大愿慈悲,普度众生,定然觉知高远。晚辈不解,这世间有人称圣道尊,却泯灭众生;有人仙贤标榜,却利益熏心、不择手段。请问释尊如何看待这正邪?”
伽南尊者叹息一声,似为自己未能渡尽人间苦海而遗憾。
他遂染淡淡悲悯之色,幽幽道:“世间万物皆梦幻泡影,万象万法,如繁似简,故明了简,便觉了繁。正也好,邪也罢,皆梦幻尔。”
洛羽不解皱眉:“晚辈愚钝,释尊可否具体?”
伽南侃侃而谈曰:“嗯~那就换个说法吧。如果世间尖锐的直言不讳完全消失了,那温和的批评将会变得刺耳;如果温和的批评也不被存留,那沉默将被认为居心叵测;如果沉默也不再允许,那赞扬不够卖力将是一种罪过;如果天地间只允许一种声音存在,那么唯一存在的声音,恐怕只有谎言。
谎言者,虚妄矣,终是梦幻泡影,亦如你所言之正与邪之分。
毕竟,夜晚没有皓月星辰,便只有无极的虚无。而没有幽暗的虚空,亦将不见光明。”
说着,他展开了手掌,掌中已幻化一朵莲花,同时声音回荡八方:“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不知有无形色;你看此花时,则此花形色一时明白,便知此花在心中绽放,心外从未有形色。”
霎那间,洛羽望那掌中幻莲,似一片虚无,转瞬似在自己心中绽放,竟忽有顿悟!
仿佛此刻一片虚无,唯有自己一人,观心莲绽放,玄妙至极。
道远而无极,如一花之境象;一念中,万物皆空空于眼前,性心而不空。
性空气和,气归寿海。
如欲得身中神不出外,莫向灵台留一物,故觉知无我在何方。我心若动,则万象生花冉冉;我心若静,则万象静归如梦。
与此同时,众人只见洛羽两肩幻如花火,竟绽放两朵模糊不清的剑花!
还不等霸波儿与游盈盈惊讶声出,只见洛羽闭目之间,似有所感悟的呢喃着:“我心欲三道生演,惑开三花聚吾顶,故鉴恒我有、恒我无。”
霎那间,其天灵顶上,竟也绽放而出一道模糊的剑花,其并两肩隐隐成三花聚顶之势,一时倒也璀璨夺目,浑如仙神在世!
伽南尊者见了,顿感万分惊叹,感慨万千道:“三花聚顶?我闻天外仙神之姿,方得三花聚顶之妙!道子三花虽处迷蒙之态,却也悟性超凡脱俗,远非常人可比啊!敢问,悟鉴何方大道?”
正如伽南尊者所言,所谓三花聚顶,亘古有传,曰:
「精为左路花火,气为右路花火,神为顶上花火。
因此天外仙神以炼精气神,三花聚于肩顶之上为大成境界,可以万劫不侵,铸就金仙。故,三花聚顶于身外大成者,为仙神得道显圣之始。凡为金仙上者,必有三花聚顶而耀九空。三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