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道出了这神殒之地中,那湖心石像的身份。想来,此人该是天机之子,五行宗那位自称无所不精,无所不慧的第二代宗主,赋二代。而其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身份,那便是传说中的始神洛天之后,风华绝代、放荡不羁而自创剑意之道的正牌天之子!此刻,湖心血浪已冲天而起,八方神印成环,竟自湖心至魏长青之间悄无声息地升起了一道五彩斑斓的虹桥。魏长青心中似乎早有准备,已毫不犹豫地迈步而上,毫无顾忌地向着湖心小岛而去。...立于九十九道御阶下,魏长青仰望神像,无言地深深行了一礼。可还不等他行礼完,这神像...不!应该是那神圣的古朴宫殿之内,竟传来了男子略显不羁的笑声!“我自冷眼看乾坤,毋问天下是与非。呵~十万载了...师弟你终究还是清明了。”此声一出,魏长青霎那似有挣扎之色,就连那持礼的双手,都悬在了半空,微微颤动。不过片刻,他神色又恢复如常,松手、挺胸,笑如清风而过:“所以,长青特来看望师兄,是否安好。”“安好?”男子的声音似有自嘲之意:“呵~本少薨殒在这死寂的神墓之中,受血海炼身之苦,万雷鞭神之难,何来安好?”此刻的魏长青,并没有丝毫的动容:“至少师兄神体健在,还能与长青闲谈。”显然,丹老话中之意是在说,如今的二代宗主不仅肉身建在,且先天元神并没有完全消散,更没有洛羽各方面所得知的什么二代宗主已死入轮回云云。要知仙神者,元神最是强大。而元神又分先天与后天,也就是阳神与阴神。其中先天与生俱来,且得天独厚。即便后天元神不幸消散受损,只要有先天元神在,依旧算不得陨落。二代宗主乃实打实的天之子,身份更加显赫,若按此番丹老之言,其先天元神既然没有完全消散,那便是未陨落。可既然未陨落,又为何葬在这神墓宫殿之中?且还被八方神雷禁锢,四方血海炼身呢?如此,十万年前二代宗主结局之迷,便显得不那么简单,甚至有些扑朔迷离,十分蹊跷了。此刻的二代宗主,似乎不愿意与丹老谈及这些,他若有所指的问道:“他...如何了?”魏长青竟不假思索,直言微笑曰:“他...很好,复了五行,成了道子,也结了道侣,也许不久还能生个一儿半女...”显然,丹老是在说洛羽。可不等他再接着说下去,二代宗主已打断道:“你知道,本少不是问这些。”魏长青耸了耸肩:“走的匆忙,只知道这些,其它不知...”“不知?”二代宗主似略显惊疑。但见魏长青点头:“师兄交代的...长青该做的也做了,不该做的恐怕也无能为力了。大道五行演天机,阴阳双生补天期,这句谶言,太深、太远、太大,长青凡夫俗子,不懂,也不想懂,只得亲自还与师兄。”闻得此言,二代宗主猛然惊喝:“长青!你终究还是没能自己走出药园,是老头子让你来的,对否~?”魏长青微微摇头,似答非所问:“长青还是那只想悬壶济世的医者,见了病人就想医,反之生了病,得治啊。”见这态度不明的回答,二代宗主隐含深意的问道:“真正讨人喜欢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无所不知的人,一种是一无所知的人,师弟...你又是哪种?”魏长青似是陷入沉思,随即他喃喃道:“活到现在,本就是世间最罕见的事,但大多数人只是存在过,仅此而已。想来我应该...算是自己吧?”说着,他缓步迈向了御阶之上。只这一步,那巨大雕像前杵立的长剑,已是剑气罡风呼啸而来,正铺天盖地地向着长发激荡的魏长青罩洒而去。而九九御阶范围内的空间,已充斥锐利剑气,竟将空间扭曲割裂,乍现无量虚空乱流!此刻每迈出一步的魏长青,其虽然显得万分艰难,但脚下却凭空滋长绿茵萌芽,如百花绽放,生机勃勃。芳香伴迷雾正缠绕四周三尺内外,竟叫这强劲的虚空乱流不得寸进分毫!同时,他目不斜视地望着幽暗的宫殿内,一步一言似有感而发:“这人少时啊~觉着自己什么都懂,壮年时却怀疑一切,临老了又容易相信人,师兄您说是吗?”感受着魏长青正在拾阶而上,且正一步步靠近宫殿。二代宗主则不羁而笑,似有淡淡讥讽:“师弟啊,汝竟然选择了他?呵~你知道吗?我把我的整个阴神都给了他,而他似乎只当成一朵花,捻在手中,既不做那装点虚荣的饰品,亦不知花儿的芳香可闻。岂不可叹、可悲?”此问一出,那御阶之上的剑气乱流竟猛然增强数倍,直催得魏长青连退三步,举步维艰!其脚下绽放的花朵,更是纷纷被割裂四散。见此,他展臂一挥大袖,迷雾烈散更盛,竟再次荡开四方剑气,迈步而上。同时,锁眉沉吟道:“没有自由、自我的人,才叫可叹、可悲...!每个圣人都有不可告人的过去,而每个罪人也当有洁白无瑕的未来。师兄...你错了!错了就要受罚,哪怕您是高高在上的天!”“天...?”二代宗主放荡不羁的大笑:“~悟道齐天,天道又何薄于我?人啊!最终极的秘密其实是自己,即便能知宇宙之宏,星辰之奥,观大道之法则,终究还是无法了解自己。因为..只有.能透悟自己的,那才是真正的我道。”说着,他似有无限失望道:“我饲血海雷霆色,不见山海四季花。十万年了...十万载,本少曾精贯大乘之法,何止万千;十万载,本少曾悟道剑之奥,无我之真意;十万载,本少曾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