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另一座,由玉障、珈男等坐镇的大山上。
玉障正独立在山巅,望着左侧大山脚下欢呼雀跃的无数身影。
过了片刻,闻得身后轻盈的脚步声响起,他收回了目光,又继续擦拭起了手中的子母阵魂刃。
身旁出现了一道身姿苗条,冷艳无双的倩影。
倩影先侧首看了眼左侧大山,声若天籁喃喃:“看来山大家都很喜欢洛道子。”
玉障长刃立空,刃面隐隐映照而出一张陌生的面容,随之淡淡道:“他一直都很招人喜欢,过去如是,现在亦如是。”
珈男转过头,望着正在打量子刃的玉障,问道:“看来你很了解他?”
玉障伸手抚摸着锋芒毕露的锋刃,似陷入了回忆,喃喃着:“昨夜梦来茶当酒,小筑阑珊池映红;碧玉佳人窗前月,书生歌梅景不同。”
闻得玉障竟抚刃作诗,珈男思量此诗韵味片刻后,便浅笑而问道:“一人痴惘,二人情深,三人对空望景,句中看似只有佳人书生,却存第三人,不知可有诗名?”
玉障道:“不同。”
“不同?”珈男显得有些不解。
玉障则随手挽了个刃花,同时说道:“因为在三人眼中的人、世界都与众不同。一个孤心笑寒风;一个春暖待花开;一个夏蝉不知雪,却又明明在同一个方寸世界......。”
说着,他也不等珈男开口,又接着道:“我记得他曾说过一句妙语...圣女想知道吗?”
收刃,玉障隐隐带有丝丝笑意地看向了珈男。
珈男虽略显迟疑,却还是微微点头。
见此,玉障收了目光,嘴角终是翘起:“他说过,异性相吸,同性相斥。”
“异性相吸?同性...”珈南重复呢喃着思索。
玉障在等了片刻后,含笑道:“是不是觉得这句话有些与众不同?过去我以为此句是指男女之情,但又觉得不会那么简单,似乎暗藏道理其中。可现在...我忽然发现他其实最简单,只不过是我一直想多了。”
说着,玉障已直视向了珈男圣女的双目,沉声问道:“圣女,是否也想多了?”
四目相对,珈男似乎从对方眼中察觉到了一丝冰冷的警告,心中莫名一颤,月容微微红染道:“一切相,如梦,如泡影,珈男一心愿伽南。”
玉障闻之这才收了逼人的目光,重新擦拭起了长刃,幽幽道:“你应该清楚...除了灵儿与那天女,他心中再也装不下......”
珈男似依旧冷艳,看似语气如常的抢先说道:“能与洛道子同道一程,珈男平生足矣。”
说罢,她回头看了眼身后光柱擎天的北方,似岔开话题的问道:“今日...可有发现?”
玉障那擦拭的动作竟忽然停下,随之微微摇头:“未有,但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一双冰冷、阴毒的眸子,在无时无刻地盯着我!”
珈男蹙眉:“寒千可在清五山...?”
“不是寒千!”玉障再次摇头,他望着子刃上,那映照着自己的陌生面孔,已紧锁眉头,阴晴不定道:“我太了解他了,他绝不会这么简单,因为他是的毒火,是罪恶的根源......!为什么?我明明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人,他却一直想把我推向阴暗的深渊,让我人不人鬼不鬼...我...我要杀了他!杀...”
望着浑身颤抖,已持刃猛刺向山石的玉障。
珈男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栖身上前,凝指弹花,莲影光华已如花瓣般片片绽放于身后,如光轮璀璨夺目,笼罩向了玉障。
不多时,玉障心神稍稳,却依旧青筋隆起,颤抖不息!
他连忙盘膝而坐,同时震惊的问道:“为什么?为何他明明已离开...,却还能影响我的心神?”
珈男已催灵护持在旁,不断提醒道:“不,这是心魔!速沉心弃杂念,勿被心魔所噬!”
此刻识海犹如冰火荼毒,心神惨遭炙烤的玉障,在闻听心魔二字后,顿时惊醒,连忙闭目屏气凝神......
...
清五山,山巅。
望着头顶上方两艘正向北归还的巨型飞艘,盘膝而坐大石山的龙丘飞皇,已收回了目光,再次闭目。
可就在此时,不远处正倚靠石柱的寒千突然眼神一凝,似是得到了什么信号...。
待过了片刻,他看了眼正盘膝静坐的龙丘飞皇后,转身欲向阵基方向走去。
可就在此时,闭目的龙丘飞皇却沉声开口道:“站住!想去哪?”
寒千止步,回首侧目笑道:“寒某去哪,需要向龙丘少主交代吗?”
龙丘飞皇睁开了虎目,目光锁死而来:“道子有命,令我二人坐镇清五山巅,任何人不可靠近界力阵基,违令者死~!”
说着,他已目露凶光地站起,浑身气势刚猛暴烈,杀机并现。
而寒千则凝眉紧锁地盯着傲立大石上的龙丘飞皇,其手已按剑柄,缓缓转身沉吟道:“就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