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中疑惑...。
而就在这时,秋水煌没好气的声音传来:“伊人,你方才在外,可是又在偷听?”
秋水伊人瞬间便微笑着走近:“哪有?父亲,女儿也刚到,正想问您,这次青云榜角逐大师兄他们都参加了,女儿也要去。”
见此,秋水煌抚了抚她的柔顺秀发,爱怜而笑:“原来如此,你如今也凝星七层了,就去历练历练,但...莫要逞强。”
“哈~”秋水伊人顿时展颜欢笑而起:“女儿这就去告诉大师兄。”
说着,她便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
只留下脸色慢慢阴沉,皱眉思虑的秋水煌。
......
域州浪潮澎湃的礁石海崖边,正有一蓑衣身影,按剑望沧海。
他静立于礁石之上,虽然身形纹丝不动无惧风浪,但其按剑的手指,却越握越紧!
不久后,望浪花飞扬于眼前,远空海鸥翱翔于波涛汹涌之间。
他缓缓抽出了那把漆黑如墨的黑刀,手指轻抚冰寒的剑锋,喃喃似愁颤自抒:“君心无尘,葬剑天涯浪子心;吾持黑刀,疾驰星海染尘露。江湖何待...几时逢?鞘中藏日月,青云浊非期。岂昔芳华逐道,桑年随风去,剑困龙渊。我心...何可鉴?宏志起...化尘封......”
说罢,木闫邪心中郁结愈深,一剑愤斩向了大海。
随之身前海面,在其一剑成影的巨形剑气下,竟一分为二达百丈之长,久久不能相合!水浪四溅飞洒于空,天地色变。
“大师兄!?”身后传来了女子的惊呼声。
木闫邪沐浴如暴雨般倾盆而下的海水,依旧保持着双手怒斩的姿势,正任由冰寒的海水洗刷着斗笠,滑过漆黑的剑身,滴落在脚下坚硬的礁石上。
慢慢地他收回了黑刀,一转剑花,甩掉水渍,便收归入鞘。
转身,他看向了正愁眉不解走来的师妹秋水伊人,勉强露出微笑:“师妹,找我何事?”
秋水伊人是看了看木闫邪那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没好气道:“没事就不能找你?”
随即,她又看了看其身后惊涛骇浪的海面,显得有些费解:“今日是怎么了?父亲神神秘秘的与寒师兄不知谈何事...什么相互利用...墨灵圣主...哎~寒师兄最近也是总觉着阴森森的。如今到好,连大师兄你也奇奇怪怪的,没事还在这劈海......”
木闫邪一听,瞬间凝眉:“你刚才说什么?”
秋水伊人奇怪地看向了大师兄,随即她伸手,向上拉起木闫邪的破斗笠,娇斥道:“说你奇怪!”
木闫邪连忙伸手,押下斗笠,隐隐遮挡住了额头一方红色胎记,说道:“我是问你,师尊与寒师弟说了什么。”
见木闫邪那押着斗笠有些失措遮掩的动作,秋水伊人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嘴角甜蜜显露:“哦~这样啊。”
说着,她便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便凑近有些尴尬躲闪的木闫邪,呢喃道:“伊人虽然有隐匿气息的灵甲,但也听不大清楚,父亲他......”
待说完,她望向皱眉沉思的大师兄,问道:“你说,奇不奇怪?我明明听到父亲在和一个怪笑的陌生人对话,可一进去,却发现只有寒师兄!还谈什么墨灵圣主,那不是邪魔吗?还有千山域海、什么大阵,说来也奇怪...我秋水大阵过去不是六阶的吗?怎么就变成七阶了呢?”
听着秋水伊人的疑惑声,木闫邪已陷入了沉思。
不知为何?此刻的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
想到这,他顿时惊醒:“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秋水伊人奇怪地看向神色大变的木闫邪。
而木闫邪却心不在焉的回道:“没...没什么...许是青云将近,想多了...我去找师尊。”
说着,木闫邪便魂不守舍地向着宗内疾驰而去。
望着丢下她独自离去的大师兄,秋水伊人蹙着柳眉,气恼道:“一个个都怎么了嘛?我还没说......”
......
四十九日后,
青云榜开启。
那水网纵横如棋布般的天机岛,正烟雨飞虹贯空,交织于两座浮山之下,映衬得两座浮山如立仙境一般。
此刻,其中一座浮山之巅,正有一碑散发出耀眼的光柱,擎天拨云,好不玄奇。
而在这两山之间,则坐落虹桥楼阁无数,庭廊道场犹如天外仙城。
这...便是山海中枢之地,烟雨阁。
此番烟雨阁青云榜开启,亦如历代之规,各宗各世家乃至散修,皆可派遣圣堂以下年轻弟子前来参加。
将历时三日,决出六名青云榜翘楚。
此间非参加角逐者,不可踏入天机岛半步。
而参与者,一旦进入青云山角逐,总的来说生死不论。
青云榜角逐,乃守擂模式。
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