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啊!”
啪嗒~
竹简无力地坠落在地,书方仪面露乞求之色,恨不得跪地告饶。
洛云见了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点头抚慰,眉飞色舞道:“知错能改,师叔我~很欣慰哦...。”
书方仪欲哭无泪...。
......
赵都,延平城。
阴云笼罩巍峨的皇宫上空,遮天蔽日。
内城五门之外,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喊杀冲天。
擂鼓阵阵,似能穿破九霄,震颤人心。
半个时辰未到,五门已岌岌可危,纵使两侧箭矢如蝗而下,亦不能阻挡身披玄甲的虎狼叛军那前进的步伐。
内城城墙之上,登城的叛军数量越来越多,五门更是在工程锤的冲击之下,难堪重负,发出刺人心弦的‘吱吱’声响。
禁卫军统领满身浴血,再次踉跄着,疾冲向高台御阶下。
他匆忙叩拜,血泪哀求道:“陛下啊!陶逆已率叛军三万攻上城头,五门危在旦夕,不可久持。末将等定死战断后,以报国恩,请陛下速退!”
御阶之上,大殿之前,众朝臣闻之纷纷色变,连忙下拜,请赵皇懿暂避锋芒云云。
而赵皇懿则扫视一众臣邦,怒目傲立道:“朕,乃是受命于天的大赵天子!我赵氏君王可死社稷,岂能惧贼而退?就算薨入黄泉,朕也是地府的王!”
“陛下~!”百官闻之山呼哭拜,大有一同殉国之意。
轰~!
而就在这时,一声闷雷般的轰鸣声,于五门处乍响!
五门撑木轰然断裂,中门洞开!
杀~!
霎那间,中门内传来了山呼海啸如鬼泣般的阴冷嘶吼声。
五门告破,内城陷落,赵氏危...。
而就在这危急时刻,那些如狼似虎的北军锐士,竟然纷纷退还城外,似有撤离的迹象!
可还不等百官或惊疑、或庆幸之时。只见一个个手持双剑,身披软甲,头戴凶兽铁面的死士,已不发一声,沉默着缓缓鱼贯而入内城。
这些死士看着人数不过近千人,却如同从地府中走出的鬼兵一般,透着浓烈的阴冷凶煞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一时间,内城乃至大殿之前,已一片死寂!
就在此时,一声高亢的雷霆断喝声打破了死寂,将惊疑不定的众人惊醒:“臣~!陶德请见皇帝陛下。”
“乱臣贼子,给我拿下!”先前那浴血统领见来者不过千员,而城内禁卫御林军尚有三千众,他顿时号令余众,围杀向这堪堪步入城内的九百死士。
此刻,陶德与钱灵儿正匹马行于九百死士阵中。
只见陶德,轻哼一笑,展臂一挥之际。便有八百死士,竟以超乎寻常的速度,瞬间团卫成圆阵。其内只留一百死士,护卫在陶德与钱灵儿四周。
不等禁卫军来攻,那八百死士,反倒双目闪烁幽冷的寒芒,舞动手中双剑,绞杀向三千禁卫军。
御阶之上,大殿前的众人,只见得血浪如涟漪一般,向外翻滚成圈。那八百死士所过之处,竟无一人可挡,纷纷被挥砍倒毙!
一炷香
的功夫都未到,三千禁卫军啊,竟然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而那百八死士,自始至终都未发出过一声,甚至都未损失一人!可见其战力已非人力可比,简直是来一群自地府的修罗厉鬼。
此刻,禁卫军统领正震惊地立于通往大殿的御阶前。
他没想到,这不足千员的兽面死士会如此强悍,竟然能在须臾之间,将三千禁卫军绞杀一空。
望着已重新回到逆贼陶德身前,那满身饮血的八百死士。
他忽然转身,摘下了头盔放于御阶之前,对着高高在上的赵皇深深叩拜道:“末将,左忠仁,拜别陛下。”
赵皇懿面露惆惋,气壮山河微笑道:“卿大可先走一步,朕黄泉九幽,还需爱卿护卫啊!”
左忠仁闻之,那刚毅的面容上,一双虎目盈泪,亦露出了笑容,最后一拜:“臣,遵旨。”
说完,他仰头大笑而起。
在豁然转身之际,已缓缓抽出了腰间佩剑,目光锁定在了正安坐乌锥马上的陶德。
陶德抬起了马鞭,不屑笑指而问:“呵~来将何人?”
左忠仁持剑傲然而立,铿锵嘶吼:“大赵禁军统领,三品正将,左忠仁。”
“哦?”陶德指了指对方身后数百禁卫军,问道:“就你等数百人,也想阻我?”
只见左忠仁,拿起身前倒下的玄色赵旗,‘砰!’矗立身侧,任其随风招展,威武雄壮道:“旗在人在!玄旗不倒,我大赵不亡!禁军纵我一人,亦当九死无悔,死战不退!”
身后御阶之上的禁卫御林军,顿时兵击坚盾,齐身踏步而下,不住山呼:“不退!不退!不退...!”
钱灵儿见之,一时间心有不忍,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