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谁?我在这儿!”
士卒散开之际,洛羽见得那不远处,正有一顶盔披甲,身姿挺拔近八尺的年轻将领,他顿时乐开了花儿。随即,他卖力地挥着双手呼喊。
这一叫喊,可惊坏了两侧士卒!
那伍长心中更是暗道一声,难不成此人与自家将军认识不成?若是如此,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平白得罪了将军?
可现实,真的是这样吗?
只见那年岁不过二十出头的将领,是腰胯长剑,手持银白锥枪,威风凛凛。其座下一匹漆黑如墨的追风马,更是神骏无比!
还不等洛羽呼喊完,年轻将领闻得此人竟然对他无礼呼唤,他顿时勃然大怒!“匹夫找死!?”
年轻将领一夹马腹,挺起银白锥枪,便向着瞬间懵逼的洛羽罩脸刺来!
洛羽望着冲刺而来的陶成武,心中愕然,‘我去!这才多久,就把我给忘了?陶德都养了群什么猪脑子手下!’
显然,眼前这年轻将领,正是当初捉拿许恒轩的陶成武,也就是他的师兄陶德的手下。得见陶成武,洛羽觉着自己没必要再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了。于是一时情急的洛羽,就这么呼喊而出。
他到好,说别人健忘,自己却先忘记了对方的名字,直接来了声‘那个谁’!
陶成武虽然是陶德的家将,但却是大赵兴侯的心腹之人,更是军前骁将!这在将士们面前,竟被人如此无礼称呼,本就性格冲动的他又岂能忍?
于是便有了眼前这一幕!
锥枪破风,一点寒芒现,直贯面门而来!
望着眼前已刺入一尺之内的银白锥头,洛羽终于想起了对方的名讳!
只见他,身体紧贴着墙,大喝道:“陶成武!”
此声一出,四下顿时一惊,一众士卒自然知道自家将军的勇名!而陶成武顿时双目一凝,手中锥枪霎那间而止,寒芒闪烁的银白枪尖,已经在烈阳下,悬停在了洛羽额前一寸外!
他微眯双眼,开始打量起了眼前之人。
斗笠斜挂,黑面半遮,围脖遮住了下巴与嘴。望着这遮遮掩掩的家伙,陶成武敢肯定,自己没见过此人!
好吧,洛羽这幅鬼样子,任谁见了都不认识。何况上次洛羽与陶成武打交道时,还服用了易容丹,一副相貌平平的书生模样。
“你是何人?”陶成武长枪依旧直顶洛羽面门,询问声出。
此刻,洛羽在见得陶成武的神色后,已恍然明白自己此刻的模样,陶成武是断然认不出。
于是他收回手臂,换做一副轻松的模样,看向陶成武腰间长剑,眼神示意道:“剑器,可还趁手?”
陶成武顿时神色一变,显露惊容,他连忙收回锥枪,惊疑道:“你是...?”
洛羽拍了拍满身尘土,微笑道:“南都月夜匆匆一别,陶将军难道已经忘了?”
闻得此言,陶成武哪还不知眼前之人是谁!
显然眼前这故意遮挡外貌的男子,正是那曾赠他剑器的前辈!
见此,他连忙一月下马,神态已变得恭敬,行礼道:“前辈,成武失礼了。”
洛羽连忙上前,看了看左右,悄声道:“隐匿出行,还请保密。”
陶成武一听,顿时会意,随即喝退左右道:“你们都退下!”
众士卒一听,齐声应诺远远退去。
见左右都退下了,陶成武略显激动的问道:“前辈,您怎么到天之桥来了?”
洛羽指了指北边,无奈苦笑道:“欲往北地一行,本想飞渡,又恐消耗过大,便准备过这天之桥。哪曾想到,被士卒盘问,一无身份佐证,二又不想暴露玄门身份,故而至此境地。”
说着,洛羽还摊了摊手,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陶成武一听,眼见前辈竟然被他手底下小卒给‘捉拿’了!他顿时恼道:“前辈放心,成武定好好收拾下,那几个不开眼的混球。”
“不用,不用。”洛羽摆了摆手,笑指向远处,正担忧看来的伍长道:“那伍长不错,敬职敬责,且粗中带细,万不可因我一山外
山人而责之。”
陶成武瞪了眼远处的伍长,待见得对方惊慌不安时,他收回目光,笑道:“前辈豁达,不忍责备,是那兵痞的福气。对了,此处不久便会大战,盘问极为严密。”
说着,陶成武掏出一面铜质令牌,道:“前辈可持此令牌,只要不是大战开启,便可安全通过南北壁垒。”
接过令牌,洛羽露出了笑容。只见他随手一招,那铜牌便凭空消失了!
见得这一手,陶成武面露惊讶之色,他知道眼前这前辈,定是有身内储物法宝。
而洛羽自然将陶成武那惊讶中,略显羡慕的神色看在了眼中。于是他反手再一召,便多了一个乾坤袋!
随即,递给陶成武道:“此乃乾坤袋,你应该听过吧?”
陶成武也算得修士,自然听过乾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