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脸夸张之色的陶德,钱灵儿俏脸儿随之一板,哼了一声满脸不屑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块粗糙不堪的破石头嘛,也只有你当是宝。羽那还有副石手环呢,粗糙不堪毫无雕琢...。”
陶德一听,笑道:“一副石手环怎能与为兄这‘护身符’相提并论?”
陶德一边说,一边将石块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便不再谈及此事。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日已将落西山。
此时,陶德望了望天色,似是决定了什么,便转身望着钱灵儿,认真道:“师妹,为兄我要回国都了。”
钱灵儿似是早有预料般也不惊讶,只微微一笑勉励道:“师兄如今已为人臣,自当施展毕生所学献与君王家,灵儿愿师兄前程似锦!”
听着钱灵儿祝福的话语,他莞尔一笑:“师妹你知道,为兄比不得师弟能说会道,但有些话还是要说。...我陶德有今日成就,皆老师所赐。若无老师授业教诲,陶德也不过一贩夫走卒,终日碌碌无为,此恩如同再造。如今,师弟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而我这做大师兄的自是难辞其咎。”
钱灵儿见陶德谈及洛羽时言行流露浓浓自责之意,于是宽慰道:“师兄这不能怪你...”
可话未说完,却被陶德伸手微笑打断道:“师妹且听我说完,今日我陶德便在老师面前立一言。以天地本心为鉴,师妹为证,陶德此生定寻得师弟,为老师,也为无愧己心,无愧我三人情义。”
望着陶德竟风轻云淡般说出如此郑重的话,钱灵儿心中随之感动。如此立言形同立誓,可这样对师兄殊为不公。想到这,钱灵儿正欲劝阻。
可今日之陶德已非往日的陶德,见灵儿目光闪动。他便已知钱灵儿心中所想,断然阻止道:“师妹无需再言,...有些事不一定喜欢才去做,而是责任,何况你与小羽皆我至亲之人。在陶德心中,你们一个是我小妹,一个是我小弟,我这做兄长的保护照顾你们责无旁贷。”
钱灵儿知道,陶师兄性格略显内向忠厚,相较洛羽确是不善言表。但他若是做出决定,便是任何人也改变不了。也正如当初他义无反顾决定走出桃花村一样,就算陶伯如何劝阻都无济于事。
想到此处,她也不再劝阻。不过在自己心中,寻找洛羽,本是她的事情,却不能让师兄一力承担。
只见她感激道:“师兄既然已经决定,那小妹便不再阻拦,但此也并非师兄一人之事。”
望着同样神情坚定的钱灵儿,陶德自然明白她不愿置身事外。
不过对于今后的打算,他已经有了一些腹案,于是点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为兄才决定早日返回国都。”
钱灵儿一听,顿时面露疑惑的问道:“师兄何意?”
陶德早料到她会如此问,便示意钱灵儿稍安勿躁道:“我王虽不许彻查此案,但为兄已有对策,师妹且听我一一道来。为今之计,只需如此...如此...这般......。”
随着陶德将心中所思之策一一道出,钱灵儿先是秀眉深凝,随即又慢慢疏散开来,最后眼神越发坚定,随之默默点头...。
翌日清晨。
陶德举家离开了桃花村,让人没想到的是,钱灵儿也随之而去!留下的却是秋分时节下的一湾碧水荷塘,与一座清幽的小筑。也许,只有那未上锁的木门,与那堂间桌案上的一副寄托相思的崭新竹简,似在诉说着一片佳人思念之心。
........
五行宗外室,小竹屋内。
清晨的阳光透过层层云雾肆意洒落窗棂,点点斑驳交相韵染。晨辉轻轻抚过正盘膝而坐的少年,那如温玉般光洁的肌肤。当光线慢慢移向眼帘,洛羽随之缓缓睁开那已布满血丝的双眼。
他低头望向身前正铺就开来的聚气经卷,将之缓缓拿起紧握在手中。他那英挺如剑一般的双眉,却是越发紧锁凝实直至颤动。
抬头望着窗棂外已然枯黄的树叶,洛羽颓然中吐出一口郁气:“转瞬秋分已至,虚度一月,如今我却连炼气一层都未能踏入!洛羽,亏你还大言不惭十年成仙,简直天方夜谭...。”
其实洛羽也知道自己的资质不好,但却没想到会不好到这般地步!一月时间日夜修炼不辍,竟然比蜗牛还要慢上三分!若真再如此下去别说成仙,就算是踏入这小小炼气期,估计都要看老天开不开心了。
望了望窗外,风卷云涌的苍穹,洛羽惋惜道:“可惜萧宗主的修炼功法遗失,若是有此功法,定然早已突破。听闻萧宗主的修炼功法,如同为五灵杂根量身所造一般,修炼速度更是远胜什么天灵根之流。真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功法?”
惆怅片刻洛羽强自调整好心境,便再次盘坐聚气。这一近一月以来,他已将这聚气经烂熟于胸,倒背如流!然而修炼还真不同往日读书,不是你书读百遍就能其意自现。自己先天资质太差,如今后天努力也只是杯水车薪,收获甚微。
不过,也并非全无收获,这些时日他也了解了许多修炼知识,就如这修炼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