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倒退回一个月前，或许情况就不会变得这么糟。

蝙蝠侠还记得，之前戴安娜的推特下面虽然也有各种各样的人发表看法，但言语中的情绪显然没有现在激烈。或许这是因为战争爆发了，又或许是因为别的。

蝙蝠侠很难不想象没有请柬的情况下，戴安娜是否会因为她自己发表看法而倍受批判，就如同超人……哦超人，他一直这样，无所谓的。

超人一直被骂。

自从明说自己是外星人之后，超人就被一大批反对外星人的阴谋主义者盯上了。那帮人很喜欢卢瑟鼓吹的“外星人让人类无法进化”的观点，一直在网上持续不断地□□超人。之前，超人的选择是不看，但现在，超人看还是会看的，但一般看几秒就关掉了。

污言秽语比超人预料得多，哪怕是超人的钢铁心脏也有些承受不来。不过，超人总有自己独特的消解情绪的手段，比如……回家。

是的，回家。

每次一回到自己家里，超人看到暖黄色的灯光、闻到饭菜的香气、听到电视里播放的新闻时，浑身的劳累一扫而空。意识到家里的人是露易丝后，他所有的紧张情绪和紧绷的肌肉都不可思议地放松了。

“嘿，露易丝。”

他走进厨房，看到妻子正在做菜：“乔纳森在哪儿，怎么没有帮你。”

“我让他去找他哥谭的小伙计了。”露易丝一笑，紫色的眼眸中映射着超人的模样：“晚饭我们两个人吃。端盘子。”

超人乖乖听话，摆好餐盘，看到夫人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

“哦上帝，”他说：“如果我不是撞大运，就一定是犯了大错。”

“都有。”露易丝眯眼：“取决于你接下来的认罪态度。”

他们俩都微笑起来，露易丝开了酒瓶，将葡萄酒缓缓倒入被子里。她骨肉匀称的手握着酒瓶，匀速地转动着，让醇香的红色液体温柔地荡漾出柔和的香气。

“就像我们上次电话说的，你得告诉我什么事。”露易丝说：“我本来一直在等，但你好像没跟我说得很详细——我有些生气，但我知道你太累了，克拉克。”

露易丝靠在桌沿上，将杯子送到他面前：“或许我们可以借着我赶走乔纳森而挤出来的二人相聚的时间，自由散漫地坦诚相见。”

“哇喔。”超人眼睛眨了眨：“我可因为你这句话多期待了很多。”

露易丝眨眨眼：“我也一样。”

“所以我就被妈妈送过来了。”乔纳森简单解释了一下原委：“你知道的，我在家，爸爸妈妈很多事情不好说的。”

“你明明是被赶出来的。”达米安吐槽：“不过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我收留你就是了。”

“我真是感恩戴德。”乔纳森没好气地说：“其实我可以去图书馆自习的。”

达米安：“那我就不给你玩狗了。”

如此幼稚的对话发生在韦恩庄园偌大的草地上，两个小少年依旧在草坪上撸狗。达米安不喜欢太晒的地方，找了阴凉处站着，乔纳森则像他父亲一样，热爱阳光，坐着抚摸ace闪亮的皮毛，脸上满足得不得了。

就好像一块持续不断吸水的大海绵。

达米安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位伙计可以总是带着满足的笑脸。当然，容易满足并不是一个坏事就是了。

这样的朋友总会让他觉得不够紧绷，不像一个刺客那样随时可以迎接挑战。也当然，这并不是他的错。

“所以，你妈妈觉得你爸爸有什么没说的。”达米安问：“还要单独找时间详谈。”

又不是什么涉及国计民生的公事，还排日程表。

韦恩总裁也不过如此。

“就是之前爸爸去韩国的事。”

乔纳森叹气：“妈妈觉得可能总统有些话爸爸没讲，而且妈妈作为一个记者，觉得近期发生的事情很奇怪。”

达米安挑眉：“继续。”

你又不是我老板，小资本家。

乔纳森看看小伙伴：“以妈妈对爸爸的了解，妈妈觉得爸爸不是那种……会因为那种事情去韩国的人。你知道的，哦对你不知道，我爸年轻的时候趁着午休飞去上海给我妈买小笼包当外卖，后来被打下来过……”

“——这个我真不知道！”达米安跳起来：“你展开说说呢！”

“这个不重要达米安！”

小乔并不想暴露爸爸年轻时的糗事：“重要的是国际法！国际法！按照规定其实超级英雄进入另外一个国家是一件很敏感的事情！”

达米安：“哦，然后呢。”

乔纳森：“所以我爸应该不会简单地被说动嘛！我妈就想知道到底总统说了什么，是不是有可能爸爸被骗了呢！”

事实上，还是露易丝最了解超人。

她透过烛光看着超人，看着克拉克·肯特，看着她爱慕许久最终共结连理的爱人。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人，也是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