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却是听不清的。
赵岭晃了晃手机暔沨,意思有什么电话说。
简少钧看着那越来越小的身影,苦笑了一声。
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几乎有种想把一切都和盘托出的想法。
但终究理智还是压倒了感性,留赵岭在身边,不光金承业会拿赵岭做要挟。怕是真到那一日,有无数的人都会想拿他做要挟,甚至可能还会包括金博赡。
那两句赵岭没有听见的话终究还是消散在了这冬日的寒夜中;
——我也喜欢你。
——抱歉。
——
赵岭觉得以后是不是不能这么休假了,堆成山的工作以及新接的项目,让赵岭几乎折了半条命在办公室。
“对了,之前跟你说的公寓的事。”银苍蕴把钥匙放在了桌上,“拎包入住,定时保洁,东西都是齐全的,走五分钟就到。”
赵岭刚想拒绝,但银苍蕴却不容他拒绝:“你拿着吧,公司福利,不能不要。”
这真是个甜蜜的苦恼,赵岭揉了揉眉心,但是一想到简少钧这这段时间都回金家住了,又看了一眼桌面上密密麻麻的文件夹,便也收下了钥匙。
刚好之前出差后的行李箱还放在办公室,拿去公寓放着,以后加班就不用睡办公室了。
而赵岭并不知道自己此刻成为了金承业口中的话题;
“怎么没看见赵总?”
简少钧想了想:“你说哪个?”
“赵岭。”金承业眯起了眼睛,似乎想辨别简少钧的情绪。
“哦……”简少钧点了根烟,揉了揉眉心,“这种关系不适合我。”
“怎么说?”金承业笑呵呵地追问,“我毕竟是结了婚的人,感情上自然多些经验。”
“感情?”简少钧冷漠地弹了弹烟灰,“小孩子都不信的玩意儿大少竟然相信?”
金承业有些意外简少钧的反应,可简少钧脸上的表情真实又不作伪,这让金承业有些拿不准主意:“是出了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上上周我不是出差吗?”
“嗯,我记得。”金承业的嗓子有些干涩,舔了舔唇,这事儿他不可能会忘,提心吊胆这么久但他心中的那枚靴子却始终没有落地,难道简少钧这会儿来兴师问罪?但是简少钧怎么也不像是兴师问罪的架势。不过就算是简少钧兴师问罪他也不怕,总归简少钧不会有证据的。这么一想,紧绷的脊背又在此刻松懈了下来,拿起酒杯故作轻松地喝了一口。
“结果他一个电话打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我回去,我抽不开身就跟我大吵了一架,当时客户还在,他搅合了我一次合作,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金承业想了想,这个说法倒是也合理。毕竟他比谁都知道简少钧对于工作的执着和上心程度,为了这一点老爷子就经常在他耳边念叨自己不如简少钧。
“那你知道他让你回去的原因吗?”
“原因不影响结果。”简少钧淡淡地瞥了一眼金承业,“事业是我的底线。”
金承业松了一口气,虽然这和他本来设想的剧本并不相似,他本意是想让赵岭毒驾被抓,该打过的招呼他都打过了,赵岭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而他则想以此和简少钧做一个交易。如今虽然棋子没有按照他的想法走,但却意外的却达成了他的目的,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思及此,金承业心中再次响起了警铃。
他的计划只完成了一半,自然没有要挟到简少钧,可简少钧为什么就同意了呢?
“对了,晚上的会开得如何?”金承业换了个话题,“我毕竟之前也没经营过公司,不太懂,主要是还是靠你的那个几个合伙人。”
金承业听出了简少钧话里的敷衍和搪塞,但莫名地就放下了心,对于这个哥哥来说,金承业从小到大欺负过,却也吃过不少亏,只不过简少钧从没有跟他虚与委蛇过。所以若简少钧很积极,他倒是要防一手,现在这样金承业多了几分心安。
“不过你愿意来帮我,我很意外,也很开心。”
“我就算不想,老爷子也不肯。”简少钧挑了挑唇角,“你要是谢不如谢老爷子,他为你可是低声下气看来求我。”
低声下气……
难道在老爷子眼里,自己就这么无用吗,除了一个出身什么都比不上简少钧吗?金承业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握着酒杯的指尖因为突然用力而微微泛白。
简少钧只当自己没看见,但是可以想见短时间内金承业是绝对不会主动找老爷子的,就算是说话也不可能好声好气。
而简少钧要的只是一点,那就是,他并不希望金承业从老爷子那里听到自己曾经对于赵岭被金承业下药一事大发雷霆。
而让他失望的是,金博赡反手却替金承业处理了金承业留下的小尾巴。就像替他处理挪用公款的事情一样。
也就是在那天,简少钧清醒地意识到,只要金承业是金家唯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金博赡就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