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结束这个吻。
当然,究竟是果断结束,但是意犹未尽,两个当事人似乎有截然不同地想法。
“你干什么!”赵岭擦了擦嘴巴,觉得自己脸颊已经被简少钧的胡茬给刮伤了,“人身损害赔偿。”
简少钧摸了摸自己被指控的胡茬:“托赵总的福,出门前忘记刮了。”
“跟我有什么……”
电光石火间,赵岭知道了简少钧话中的含义,他忘记刮胡子是不是跟自己出门没答应他来扫墓有关?
赵岭猜到了答案,却又抗拒去核对正确答案,只是含含糊糊道:“没有证据的事,简律可不能栽赃陷害。”
简少钧失笑摇头,赵岭是越来越讲道理了,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如同简少钧说的那样,金博赡的钱可能确实有点多,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一个不出名的公墓竟然有一条精心修缮的路,路并不华丽,但石砖却洁白无暇,让赵岭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真难得,这里竟然没什么灰尘。”
“老爷子雇人打扫的,他每年也会来扫上两次。一次她的生日,一次她的忌日。”
他们顺着洁白的石砖一直走,走了约莫有十分钟后,便看见了墓园。
赵岭将墨镜取下别在衣领上,跟着简少钧停在了一个十字架的白色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旧照片,赵岭知道这就是简少钧的母亲。
虽然一个冷峻一个温婉,但眉眼中轮廓中存着几分想象。
简少钧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瓶香水,放在了墓碑上。而墓碑前还有三柱正在烧的香,不知道刚刚谁来探望了。
“阿姨喜欢香水?”赵岭好奇地问道。
“也许吧。”简少钧的回答让人困惑不已,但简少钧今天带赵岭来了,目的便不是为了制造更多谜团的,他缓缓道,“我不知道,我听别人说的。我妹妹说过,老爷子也说过。”
赵岭此刻的目光落在了墓碑上的生卒年,他愕然地发现简少钧母亲去世的时间并非是他以为的二十几年前,而是九年前。
可简少钧不是从小被金家收养吗?
简少钧顺着赵岭的目光看去,旋即笑了,伸手擦了擦那去世的年份,半晌道:“我曾经跟你以为的一样,我以为我母亲早夭,所以我才被父亲接到了家中。”
“直到十年前,我才知道,我错了。”
“所有人都跟我说,她病了,想见我。可没有一个人告诉过我,为什么死人能够复生。”
赵岭听着简少钧低低的笑声,后伸手攥住了简少钧的手,哪怕这是在简少钧母亲的墓地前,他知道不合适,可他忍不住。
“小时候,我一直在天上找她变成的那颗星。但是后来,我却发现,其实天上从来没有星星。”
赵岭记得简少钧说的这句话,却第一次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他们都说她是为了我的前程着想,但是她却不知道,我小时候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小时候我想,如果我要是有妈妈就好了,有妈妈就能带我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冰冷的地方。”
“你妈妈是把你卖给了金先生吗?”赵岭捏紧了简少钧手,他想起了那些过继孩子为了继承家业的故事,而且简少钧年纪比金承业大,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不算是卖,她什么都没有要,作为交换条件她留下了另一个孩子,所以她一直对此问心无愧。”
简少钧用没被握着的手摸出一根烟,借着香的点点火星将烟点燃了。看着明明灭灭的火光,简少钧低低笑了一声:“是不是很有意思?我的母亲活着的时候我因为她死了,我的亲生父亲我却只能称他为养父。你说,我这算是父母双全还是算是无父无母呢?”
作者有话说:
赵岭:你怎么发现我的?
简少钧:我又不瞎。
赵岭:简律眼是不瞎,心嘛……
简少钧:我又怎么了?
赵岭:那么些个玻璃水晶人儿……
简少钧:……
#论如何制造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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