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濡抿抿唇,左思右想,试探『性』地问:【还有……是不是我下午喝酒给你添麻烦了?】
严斯九眯了眯眼,火气上涌。
“还没忘?没喝多。”他挑眉梢,脸的似笑非笑,语气嘲讽,“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喝酒呢,早说啊,也省得每次吃饭还单独给你准备饮料,多麻烦,你说是不是啊,吕濡?”
这大概是气狠了,都叫她吕濡了。
吕濡头皮阵发紧,根本不敢他,立马认错:【不,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喝酒了,我保证!】
男人笑:“别啊,有这本事藏着掖着干什么,不如现在咱俩就去喝两杯?”
吕濡惊恐,连连摇头。
“怎么?和别人能喝,和我就不愿意?”严斯九继续笑,笑得格外温和,“这么不给面啊。”
这下吕濡彻底慌了,顾不上打字,直接张嘴,语无伦次:【不是我没有不是你想的样……】
没声音……
不过这个候,就算她能说话,就算她长了八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严斯九盯着她张张合合的唇,红润润的,泛着水光……
他又回想下午在吧台到的情形,不由发出声冷笑,脸『色』顿沉了下去。
“你知不知道,下午我是没去找你,你会在哪儿醒?”
“你知不知道哄你喝酒的都他妈是什么人吗!”
“你胆怎么这么大!”
声比声高,再无冷静。
吕濡脸『色』煞白,紧紧咬着唇不敢再辩解。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也能明白严斯九什么这么生气了。
【不。】她垂下头,不敢使劲眨眼,怕眼泪掉下去。
严斯九胸膛伏着,真的是被气狠了。
下午身体里的股邪火,至今消不掉,大晚上的出去跑了好几圈也没什么用,见到她就腾地冒出,控制不住。
可这眼人吓到了,严斯九好硬生生火气往下压了压。
“吕濡,你现在大了,有些自的想法很正常,但你得先学会怎么保护自。”
吕濡用力点头,眼泪却控制不住掉了下去。
她听得出,严斯九她失望了,所以才会用这样疏离的语气育她,像个冷静『性』的长辈。
严斯九扫眼到地面上的两处水光,突然哑火了。
这是……哭了?
算了,也没出什么事不是?
何必呢,也知道错了不是?
“行了,不说了,你回去睡觉吧。”
严斯九说完后又觉得语气过于生硬,于是咳了声,压低声音,“以后注意点就好。”
吕濡点了两下头,转身快步回到自房间。
她不能继续站在严斯九面前了,她怕她真的哭出。
她又不是离离,她是大人了,做错事还哭,太丢脸了。
去卫生间洗了脸,吕濡在书桌前坐下。
-
针分针重合,严斯九掀开被下床。
睡不着。
真是见鬼了今天。
他在屋里转了几圈,拉开房门,隔着幽暗的过道,面房门下缝隙透着微微亮光。
还没睡?
不会直哭到现在吧?
『操』!不至于吧?他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严斯九烦得命,马上找到睡不着的原因了。
他大步走过去,敲门。
“咚咚咚。”
门打开。
大概是没想到这么晚了严斯九还找她,吕濡明显有些错愕,眼睛睁得圆圆的。
严斯九不动声『色』打量她,并没有哭,大眼睛黑白分明的。
“怎么还不睡觉?明天不上学了?”
语气很不好。
吕濡被问懵了,呆呆了他几秒才忙比手语:【马上就睡了。】
非常乖巧。
像是拳打在棉花上,严斯九顿没话了,和吕濡大眼瞪小眼好会儿。
他突然觉得自确实有病,大半夜不睡觉,没事找什么事?
呵呵,人家明明好好的,用得着他『操』心??
“快睡!”他硬邦邦丢下句,转身就走。
吕濡正想给他自刚写完的检讨书,见他走,急忙拉住他的衣服。
严斯九停下。
说也怪,刚才还满心满眼的烦躁,在衣角被扯住突然消失了大半。
莫名其妙的。
“干什么?”他扭身,没好气问。
吕濡比了句“等我下”,跑回屋内,很快就拿着几张纸回,递给严斯九。
严斯九着“检讨书”三个大字,眉头皱。
小哑巴大半夜不睡觉就在写这个?
好家伙,四页纸,这是写了多少字啊……
严斯九还剩半的烦躁也没了。
咋办呢,这不是欺负人小哑巴吗,说不了话能用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