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承熙坐起来,拈起金锞子掂了掂,挑起半边眉毛:“才这么点儿?朕的欢心这么便宜?”
“……”叶汝真把荷包解下来,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递过去。
风承熙靠在椅背上,抱着臂,看着她:“不够。”
叶汝真无奈:“再多臣也没了。”
风承熙:“荷包也要。”
叶汝真:“……”
把荷包送过去的同时,叶汝真忍不住问道:“陛下,国库当真如此艰难了吗?”
“可不是?”
风承熙把金锞子一只一只装回荷包,拉紧抽绳,拿在手里晃了晃,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进怀中。
“幸好有叶卿,朕的身家性命,全系于叶卿一人之身了,叶卿,你可千万不能抛下朕啊。”
叶汝真:“………………”
不管怎样,皇帝总算是恢复了精神,人坐直来,吩咐一声:“磨墨。”
叶汝真挽起袖子磨墨,风承熙拿起的并非奏折,而是一张洒金红纸。
君王为吉庆之事赐字,往往便是用这种纸。
风承熙提笔,沉吟良久,写下两个字。
礼部按最高的规格给云安公主请封,首要的一桩事便是要给云安公主上封号。
这份折子一直放在御书房案头,今日终于有了答覆。
——长乐。
一夕同生,廿载共长,去国千里,余生难见。
只愿日日长安,时时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