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过后,他和沈宜善就再也不用顾及任何日子了。他自己是很厌烦这些繁文缛节。
扪心自问,看见沈宜善窝在被褥里,小脸上隐有泪痕,他也觉得昨晚过于……禽/兽了。
燕璟行至脚踏,把沈宜善从被褥里捞了出来,亲自给她穿衣。
这是他第一次给女子穿衣,但奇怪的事,也同样十分熟练,就仿佛曾经演练过数次。
燕璟,“……”
他摇头失笑。
必然是因为他天赋异禀,做任何事情都是手到擒来,不然还能因为什么呢?
沈宜善终于苏醒。
其实,她方才就是醒着的,意识清晰,能感知到燕璟在做什么,但眼睛就是无法睁开,也不得动弹,就仿佛灵魂已经远离了身躯。
见她睁开眼,水眸缱绻,却依旧透着灵气,燕璟眸光温和的笑了笑,“本王的好侧妃,你大抵是世上第一个让自己夫君伺/候的女子。”
沈宜善试图支起身子,随即就感觉到某处一股沁凉之感,缓解了火辣之痛。
她面颊又涨红了,猜出了什么却不敢问。
燕璟却直言,“昨晚是本王情难自控,伤及了善善,本王命人快马加鞭去宫里取了药膏子,不出三日你就能痊愈。”
沈宜善,“……!!!”
这厮去宫里讨药了?!
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晓了?!
沈宜善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干涩沙哑,她怒嗔燕璟。
燕璟隐瞒了香料的事,直接把责任推给了沈宜善,“都怨善善昨晚过于主动,本王不曾想到,原来善善是这样的女子。”
她昨日醉酒醒来之后的记忆清晰。
她记得一切。
的确是她情不自禁主动在先。
沈宜善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不是那样的人!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燕璟亲自给沈宜善穿好小衣和中衣,这便就叫了嬷嬷和婢女进来。
沈宜善坐在锦杌上,像一个牵线木偶,被云嬷嬷等人服侍着梳妆打扮,直到喝了一碗参汤下腹,才感觉自己又稍稍回血了。
消耗太大啊!
燕璟命人布好早膳,都是沈宜善爱吃的东西,有百合酥、翠玉豆糕、玫瑰糕、奶油松瓤卷酥、螃蟹小饺儿,另外配了荷叶粥。
燕璟见沈宜善没甚胃口,他拧眉,“本王享誉战神称号,所向披靡,让漠北边陲外邦闻风丧胆,本王的侧妃如何能如此娇弱?张嘴,本王喂你。”
沈宜善没得选择,下巴被战神殿下捏住了,他稍稍一抬,沈宜善被迫张开嘴。
被投喂了片刻后,沈宜善已吃不消,“不能再吃了……咳咳……”
燕璟语气责怪,听起来却像是溺宠,“娇气!”
云嬷嬷等人,“……”
王爷这是在养孩子么?
回门礼足有的五马车。
燕璟这次娶侧妃,无论是聘礼、婚礼排场,都是近数十年之内最为隆重的。
这一大早,京城百姓就守在街边张望了。
燕王府的马车缓缓驶过时,百姓们看着那几马车醒目的回门礼,又是一番惊叹不已。
“侧妃娘娘好福气啊。”
“可不是嘛,谁又能想到,沈氏被退婚后不到一年,又高嫁了燕王府。”
“也不知等到燕王娶了正妃后,沈氏还有没有这等好福气。”
“……”
沈宜靠着车窗,听着外面的熙熙攘攘声,燕璟耳力过人,自然是听到了外面的议论声,他抓起沈宜善的一只小手把/玩,放在自己下巴处蹭了蹭。
沈宜善的手背疼的频频蹙眉。
这厮明明刮去了胡子,但还是能够感受到胡扎子。
燕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又强调了一句,“善善,本王此生都不会娶妻,你是本王的妾,你介意么?”
沈宜善脱口而出,“妾身不介意的。”
她几乎想都没想。她非但不介意,还想多几个姐妹。
燕璟,“……”
不介意,说明不够爱,不够在乎。
战神殿下眸光沉沉,他今日在房中看见沈宜善用的是/蜜/桃/口脂,他也想尝尝是何滋味,一伸手就把人逮了过来,直接强势/吻/了上去。
“唔……”
沈宜善的声音被堵住,内心叫苦不迭。纵使有了上辈子的经验,她也做好了心里准备,但体力上还是招架不住。
定北侯府大门外,管事一看见马车就命人点燃了炮竹。
噼里啪啦响彻整条巷子。
片刻后,炮竹声熄,燕璟下了马车,把沈宜善牵了下来,令人踩着满地的大红色炮竹屑,迈入了侯府大门。
为了配合沈宜善,燕璟有意放缓了步子。
沈家众人已等候多时。
沈宜善粉面桃腮,唇瓣嫣红,一身华贵粉红织金的明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