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迎来了救兵,沈宜善欢喜至极。
晓兰却投来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但她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她反复说服自己,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姑娘当然要嫁给自家王爷!但凡能撮合姑娘和王爷的事,那都不是坏事。
晓兰收敛眸中神色,上前搀扶沈宜善。
“姑娘,你没事吧?”晓兰问道。
姑娘和王爷孤男寡女在外一夜,竟然还能全须全尾,她当真敬佩王爷的定力。
沈宜善摇头,“先给王爷医治才要紧!”
众人,“……”一夜不见,沈姑娘怎么好像很关心王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子收了折扇,立刻道:“妹妹说的是!立刻把老二带上去医治!”
玄镜是个本分人,这回扯了大谎,他都不敢直视沈姑娘了。
营帐外,沈宜善捧着燕璟的外袍来回踱步。
从山崖归来之后,她就去换了衣裳,而燕璟则被“抬”进帐篷治疗。
到底男女有别,沈宜善没有直接入内。扪心自问,她当真不希望燕璟出事,若非昨晚的突发事件,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如此在意燕璟的安危。
这时,太子摇着折扇从帐篷内走了出来,一看见沈宜善,立刻咧嘴一笑,“妹妹,你在担心老二?”
沈宜善福身行礼,问道:“殿下,王爷他伤势如何?”方才太子在笑,燕璟应该无碍吧?
不过,转念一想,人心隔肚皮,谁又能知道太子内心的真实所想?毕竟,太子和燕璟从某种程度去看,是属于政敌关系。
太子忽然变了神色,神神道道,“啊这……啧、啧,这……不好说啊。”
沈宜善怔然,“殿下,王爷他到底如何了?可是伤口有毒?”
她记得上辈子,燕璟在一次被暗杀中受伤,伤口有毒,整整休养了三个月,也正是那一次,她怀揣着两个月的身孕跑出了京城。
太子没想到沈宜善想的还挺复杂。
老二没有中毒,就算是中了毒,那也是情/毒。
他幽幽一叹,眼神略显惆怅,“老二虽说是性命无忧,但你也知道伤口在他小/腹/下面……这恐怕会影响日后娶妻生子呀。老二太命苦了。”
沈宜善,“……”应该……不会那般严重吧?!
沈宜善半信半疑。
她上辈子“深受其害”,对燕璟那方面绝不敢怀疑。
沈宜善僵在原地,几乎忘了眨眼。
太子继续添油加醋,“老二特意交代了孤,不允许孤把这件事告诉你,可孤实在于心不忍。老二这些年孤身一人在外,这都弱冠了,还从未碰过女人,若是这次当真伤了要害,那岂不是一辈子都毁了?”
“妹妹啊,你说,老二他是不是命苦?”
沈宜善,“……”依旧无言以对,还是不太相信。
太子这厮从来不靠谱。
沈宜善不会轻易相信太子的话。
不过,她心头咯噔了一下,有股莫名其妙的愧疚袭上心头。
此时此刻,沈宜善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股愧疚感的存在,她只是胸口略有些不适。
燕璟耳力过人,把帐篷外的“窃窃私语”听得一清二楚,战神殿下的脸都快要黑了。
他有心欺骗沈宜善,但决然不会承认自己不行!
尤其是他的确不曾碰过任何女人。
男子洁身自好不是什么体面事。
弱冠之年的男子还不曾开荤,这更不是什么值得炫耀之事。
燕璟沉着一张俊脸,对王景挥挥手,王景立刻明白,他走出帐篷,对外面的太子颔首示意,这才对沈宜善道:“沈姑娘,王爷的伤口处理好了,你若想见王爷,眼下即可进去。”
沈宜善得把衣裳还给燕璟,也得当面道谢。
如今燕璟对她以礼相待,她总不能还摆小家子气。
沈宜善,“好。”
沈宜善迈入帐篷,迎面闻到一股汤药味,她望向燕璟,见他已坐在矮榻上看书,是一本兵法。沈宜善竟忽然觉得这厮其实并没有她之前想象的那么不堪。
他大抵会成为一代霸主吧。
沈宜善默默地想着。
燕璟抬眸,放下书册,“你怎么来了?昨晚受了惊吓,你好生歇着,本王已无碍。”
沈宜善内心忐忑,燕璟可千万要早些康复,万不能留下任何后遗症。
她可负不了责啊!
沈宜善把衣袍递过去,“王爷没事就好,多谢王爷昨晚救命之恩。”
燕璟一愣,然后疲惫的笑了笑,刚要伸出手又缩了回来,似是欲言又止,“罢了,你出去吧。本王当真无事。”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让沈宜善更慌,她不受控制的看了一眼男人的小/腹/,有些话不便问出口。
“那好,我就不打扰王爷歇息了。”
沈宜善福了福身,她还没彻底放下芥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