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到时候即便你不主动,她也会扑上来。”
太子对燕璟挤眉弄眼,直接把药瓶塞进了燕璟手里,“这可是为兄藏宝箱里面的东西,你好生拿好,莫要辜负为兄的一番心意。”
燕璟,“……”
他握着瓷瓶,没打算直接对沈宜善用药,但莫名其妙不受控制的收入了袖中。
“好,多谢。”
“跟为兄客气什么?为兄只盼着你能好。”
“闭嘴。”
“……”老二哪里都好,就是有些冷漠。
京城傅家宅邸,堂屋。
傅大人对一身着锦袍的男子拱手,道:“殿下放心,一切已安排妥当,保准燕王一行人无法抵达川地。”
男子点了点头,“傅大人,你办事,我放心。”
此时,站在廊下的傅茗握紧了手中长剑,他眉心蹙着,没有进屋堂屋,直接转身大步离开。
傅茗骑马直奔长信侯府。
有太多的困扰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原以为傅家是太子一党,眼下看来并非如此。傅茗师从名儒,苦读数载,心中有自己的价值衡量,也有明确的政治立场。
尤其是近一年两来,他与父亲的观念愈发不同。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傅家一步步走向深渊。
傅茗觉得父亲的诸多行径都不对,可他又无法改变,尤其是长姐死后,他与父亲之间已渐行渐远。
到了定北侯府,傅茗直接见了沈长修,当面就质问,“长修,你告诉我,善善是不是……被燕王带走了?你们……和燕王达成了什么协议?!”
燕王对沈宜善态度很是古怪。
同样的,沈家兄妹对待燕王也是如此。
沈长修张了张嘴,有些犹豫。
饶是面对傅茗,他也不能说出药引的秘密。
一旦让燕璟的政敌得知,妹妹是药引子,只怕会被无数人追杀。
沈长修已不再奢求妹妹能够遇到金玉良缘,这辈子能安安稳稳的活着,已是他最大的期许。
沈长修长叹一声,道:“傅茗,我知道你对善善的心意,但你若是真的为了她好,就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管。”
眼下,至少燕王会全力护着妹妹的安全。
妹妹就是燕王的命。
沈长修只能如此宽慰他自己。
傅茗眉心的愁绪仿佛永远都化不开,他已经快不明白为何活在这世上了。
一切都事与愿违。
所有人都披着一副虚假皮囊。
他唯一在意的表妹,他也护不住。
这时,沈长修突然问了一句,“傅茗,你……到底是站在哪个阵营?太子么?还是三殿下他们?”
傅茗抿唇,他也想找到自己的信仰,可眼下,他不确定了。
沈长修又说,“不如,你我联盟如何?咱们一起赌燕王。”
燕王成事,沈家才能安枕无忧。
沈长修继续劝道:“傅茗,你不是一直想要掌控傅家么?现在机会来了,有了从龙之功,你就是傅家的家主。”
傅茗抿唇。
燕王若是成事,善善会高兴么?
他嫉妒燕璟,可又想保表妹无忧,但他自己又没那个能力。
片刻思量过后,傅茗道:“好!”
翌日,燕璟的队伍开始启程。
沈宜善走出房门时,戴上了幂篱,雪色薄纱挡住了她的脸,燕璟望过来时,唇角微微一扬。
他知道,她在掩饰。
她越是掩饰,就越表明,他和她当真可以抵达彼此的梦境。
这实在有趣极了。
不过,为何昨晚就没入梦呢?
这种事还需要看时机么?
看来,他还需得好生钻研一二。
燕璟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似笑非笑,衬着他清风朗月般的面孔,宛若天人下凡,日光打在他身上,似乎也显得暗淡了。
太子看着这样的燕璟,又忍不住一阵与有荣焉。
接下来三日,路上并没有遇到客栈,便只在荒郊野外露宿。
直到第三天,终于碰到了一处话梅林,燕璟便命人安营扎寨,这盛暑天也需要擦洗身子。
其实,换做在漠北那会,燕璟哪怕是一身臭汗也无所谓,但如今带着沈宜善一起上路,他对自己的仪态要求更高了一些。
太子也浑身难受,他自幼养尊处优,这是第一次超过三天没洗澡,早就盼着能跳进河里洗净一身污垢。
队伍刚安稳下来,已到了落日西山。
不过,盛夏日头落得慢,西边天际似乎一直没法彻底暗下来。
沈宜善找一处水潭擦拭,晓兰就守在两丈开外的地方。
芦苇丛蚊虫甚多,晓兰正在赶蚊子时,水中突然传来动静,她放眼望过去,竟见自家王爷突然从水中冒了出来,凭空出现在了姑娘的面前。
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