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善善一觉醒来就不承认了?本王一旦没有价值,你就不要本王了?”他还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沈宜善,“……!!!”她就要气煞了。
这一定是个阴谋!
山洞外面,传来马蹄声。
沈宜善松了口气。
燕璟已重新穿戴好,长袍玉带、玉树临风、风流矜贵,脸上笑意瞬间淡去,彻底变了神色。
徐巍携人找来,他让随从留在外面,单独踏入了山洞,抱拳作揖,“王爷恕罪,下官来迟。下官昨夜已得知刺客一事,王爷无恙那是最好不过。”
他甚是镇定。
丝毫不虚与委蛇。
甚至于不为自己辩解什么。
毕竟,燕璟是在他的地盘上出事。
而燕璟也没问责,只道:“无妨。”
沈宜善愣了愣,总觉得徐巍和燕璟都不太对劲。
沈宜善多观察了几眼徐巍,却被燕璟直接拉出了山洞,她被放上马背时,男人也随后坐在她身后,在她耳旁威胁,“乱看什么?小心本王挖了你的眼珠子。”
沈宜善,“……”
得知妹妹一夜未归,沈长修愧疚不已。
沈宜善一回到县衙宅院,沈长修就嘘寒问暖,沈宜善不想让兄长操心,安抚道:“阿兄,我无事的,昨夜大雨,只能在山洞躲雨,并未发生任何事。”
她对燕璟只字不提。
生怕兄长会多想。
吴曦儿和沈宜善曾是手帕交,这段时间两人同住最合适不过。
沈宜善回房沐浴换衣时,吴曦儿多观察了她几眼,见她身子毫无损伤,这才放心。
两个小姐妹久别重逢,有说不完的话。
沈宜善捯饬好自己,就与吴曦儿在花厅谈心。
从沈长修说到傅佳人,金兰小姐妹待在一块,凡事皆可议,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吴曦儿犹豫了一下,拉起沈宜善的小手,数日不见,她觉得沈宜善的容貌较之以往更加清媚,饶是一副书童打扮,也遮掩不住她的清/媚/之色。
别说是男子,就是吴曦儿也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只见少女肤若凝脂、眉眼若黛、精致琼鼻……总之,是无一处不精致。
尤其是她那双/含/情/脉脉桃花眼,明明纯澈到了极致,可又会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介于清纯与清媚之间,却又毫无违和。
这等容色,若是燕王起了心思,也很正常吧……
吴曦儿,“善善,你……你和燕王爷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闻过有关燕王的传闻,王爷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可他对你好像有些不同。你可别怪我多言,王爷虽生得好看,但未必是良配,尤其是皇家的婚事,与寻常人家不一样。”
她见不得沈宜善这样的好姑娘去做妾。
所以,就提醒了一句。
沈宜善无奈,兄长和曦儿姐姐果然是情投意合,两人的观点也不谋而合。竟都觉得燕璟只是生了一副好皮囊罢了。
他们又哪里会知道,燕璟是他们都不能得罪之人呢。
婚事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活下去。
求生,才是她的目的。
沈宜善发自肺腑,道:“曦儿姐姐放心,我与燕王殿下之间毫无干系,以后也不会过多牵扯。”
此言一出,沈宜善察觉到身后一股冷意。
她回过头,对上了一双森冷的眼,这双眼睛的主人正眸光淡淡的看着她。
沈宜善,“……”
燕璟呵呵冷笑一声,手里提着几包药,亏得他专门去了一趟药铺子。
燕璟把药包搁置在了花厅石案上,未置一言,直接转身潇洒离开,就连背影也是孤冷寡言的。
吴曦儿长吁一口气,“善善,你要不要去向王爷解释一下?”
沈宜善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上仿佛悬着一把刀,而这把刀随时会落下来,“不、不必了……”她原本就不打算与燕璟有任何牵扯的。
午后,沈宜善与吴曦儿在后花园子里消食。
她染了风寒,再加上燕璟似乎还在气头上,今日外出办公并未带上她。
对此,沈宜善一面觉得放松,一面又觉得忐忑。
若是当真惹怒了燕璟,对她而言也是不利的。
衙门的后花园和徐府府邸相通。
顺着小径往前走,鲜花随处可见,而且被打理的极好,若是沈宜善没记错的话,这些花都是名贵花卉,就连价值数金的青龙卧墨池也种了遍地。
徐巍竟有这般闲情雅致……
沈宜善正纳闷,这时她看见不远处的花圃旁站着一妇人。
从侧面去看,妇人身段纤细清瘦,侧颜绝美,有股避世的脱尘之美,总之,就仿佛她本不属于人间,没有人间烟火气息。
沈宜善和吴曦儿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不认得这妇人。
而且能出现